很多,其实总结一句话: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盛明楼没接,只说:“开车。”
开车去哪儿?
姜月会错意,有些好笑:“难道还要找律师公证吗?”
“不用。”盛明楼目视前方,双手交错,右手的拇指正有意无意细细摩挲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同样的银色款,磨砂面,没有多余的装饰。
他说:“因为我不会签名。”
一语出,后座气氛降到冰点。
姜月不解:“为什么?”
没人回答。
她不禁恼火,声音抬高八个分贝:“停车。”
盛明楼:“继续开。”
燕迟自然是听盛明楼的。他大气也不敢出,趁机瞥一眼后视镜。
——姜月想强行开门没成,满腔火气全聚在蹙起的眉间,凝视窗外的侧脸上尽是不满。至于盛明楼,瞧不出是喜是怒,摩挲婚戒的小动作一刻未停。
全程死寂。
雪佛兰在高架上飞驰,一路呼啸,最终停在京港国际机场。
下车后,盛明楼径直走向机场的VIP通道。
姜月默默跟随,眼角眉梢的不悦郁结。
盛明楼在前,燕迟在后,姜月被夹在中间,似是要防止她逃跑。
走到VIP通道尽头,室外闷热的空气扑面而来。第六号私人停机位,一架国际顶级远程喷气式公务机一家降下楼梯。
前面的人二话不说,拾阶而上。
见他熟练得像是回老家,姜月油然生出不详的预感,停在楼梯下止步不前。
她不上,燕迟也只好停下:“夫人,请。”
姜月试探道:“要去哪儿?”
“法国。”燕迟说。
“……”
是离婚又不是度蜜月,去法国做什么!
姜月扬眼,试图在燕迟毕恭毕敬的神色里看出端倪。可燕迟跟他主子一样,光看脸根本瞧不出半点纰漏。
燕迟不避不让,拿出十足的耐心:“夫人,请。”
姜月没辙,抬步登机。
经过一小段逼仄的通道,眼前豁然而至的,是豪华得令人咋舌的内部机舱。
“这里是活动区。”燕迟跟在身后,为姜月做介绍,“往后还有卧室和独立卫生间,少夫人请随意。”
姜月干笑两声。
她暂时随意不起来,可盛明楼倒是很行动自如。
活动区有普通中型会议室大小,两排沙发躺椅是标配,一侧还配备有专门吧台,各色酒水琳琅陈列。
盛明楼站在吧台后,兀自倒了杯香槟:“航程十小时,明天一早到。”
姜月点点头,随便挑了张沙发坐下。
她看似很淡然,实则心慌得想出去暴走两圈。
短短两年不见,为什么盛明楼好像变了个人似的,陌生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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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飞机在法国机场降落。
姜月尚在梦里没有彻底清醒,就被盛明楼拉着上了兰博基尼。她也顾不得要去哪儿,戴上墨镜,晕乎乎地阖眼小憩。
不知过了多久,燕迟为她打开车门:“夫人,到了。”
时值盛夏,法国的太阳虽不似国内那般炽烈,倒也有几分灼灼。
姜月侧身下车,晃了晃神后走到盛明楼身侧,看清眼前的景致——
巴洛克风格的古堡伫立于前,身后的高尔夫球场延伸到地平线,围绕美人鱼雕塑而建的喷泉在阳光下波光粼粼。
还有花香,空气中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