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殿下夺东宫 第5节 (第2/2页)
鸢微微一笑,“你很聪明,难怪三殿下会如此信任你。” 扶欢没说话。 赵临鸢又瞧了一眼对方手中的物什,“放下吧,我照顾他就好,你去准备些膳食,三殿下醒来要吃的。” “是。” 扶欢行了个礼,便依着吩咐出了屋,不经意间,将一双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了赵临鸢的衣襟处,竟是那般完好,她便放心地关上了门。 赵临鸢岂会没留意到她的目光?但她对此只是笑了笑,随后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脑中似乎在琢磨什么事一般,嘴上轻悠悠地唤了唤两个名字: “扶欢。” “杜卿恒。” 她叹了口气,似遗憾道:“他念你时你不知,她忘你时你才识。过错、错过,还真是可惜啊……” 赵临鸢只顾着自己怅然感慨,竟没发觉在她的身后,那床榻上的男子已然醒了过来。 褚瑟的眼缓缓睁开,瞧见屋中有一女子倚靠窗台而立,他茫然地望着赵临鸢的侧影,依稀想起,昨夜自己似乎是被她给下了药。 赵临鸢终于察觉到身后动静,朝褚瑟走了过去,“三殿下醒了?” 褚瑟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睡了多久?” 赵临鸢望向窗外升起的一轮红日,答道:“一夜。” “一夜?”褚瑟紧紧盯着她,“昨夜发生了什么?” 赵临鸢笑了笑,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胸襟,答非所问道:“三殿下真是多心了,你也瞧见了,本公主衣衫未解,你觉得我们能发生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 褚瑟的脸有片刻泛红,却很快别过了目,避开她的目光,低声道:“我、我是说,你与皇兄,你们昨夜发生了什么。” 赵临鸢冷笑,“你把人家当作皇兄,人家可未必将你视作皇弟。” 她审视着他,看好戏一般,笑着问:“他这是第几次想要杀你啊?” 褚瑟的面颊僵了僵,“公主慎言,太子的作风素来严谨,行事绝不留痕,非你我可轻易置喙。在这皇宫里若想要活得长久,首先便要管好自己的嘴。” 赵临鸢还是笑,却是从讥诮的笑转变成了开玩笑,“原来平日里三殿下须靠着谨小慎微来保命啊?那你昨日明目张胆地让本公主入了你的西椋宫,如此张狂,岂不是活不长久了?” “……”褚瑟再一次被她堵得无话可答。 他沉默了一会儿,却正好瞧见了赵临鸢眼中泛出的血丝,他看见她虽然在对着他笑,却难掩疲累。 他便猜到了她一夜未眠,甚与褚萧有过交锋,但她总顾左右而言他,偏不细说此事,他便也不问了。 有凉风自窗台吹入,赵临鸢的身子缩了缩。 褚瑟为她披上外裳,垂手靠在女子的肩上时,却见她蓦然抬眸,与自己四目相对。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清她的模样,乌眸焉唇,楚楚玉镯,面上有些苍白却难掩姝色,眉眼之下有颗泪痣,平添魅惑。 赵临鸢怔了一下,面上再没了方才玩笑对方的意味,反倒多了几分窘迫。 “那个……扶……扶欢备好了膳食,三殿下饿了吧?” “饿了。” “那我……我们……” 褚瑟笑了笑,“我们一起去吃吧。” * 偏殿里,扶欢在案上布菜,三荤两素,菜品不多,但勉强够他们二人食用。 可细看菜色,真可谓是…… 色香味一样不沾。 赵临鸢:“……” 她在昭云国锦衣玉食了这么多年,眼下这情景,实在让她难以下咽。 她的眼神随意飘了飘,这又注意到了盛菜的器具,铜铁虽然被擦拭得干净,却难掩其中锈迹斑斑,少有的几道陶瓷器具,也是布满裂痕。 赵临鸢想过褚瑟的处境不堪,但他毕竟是皇子啊,她不敢想,他竟是如此境遇。 她的心口不由得一揪,忽道:“三殿下,你可还记得本公主说了要嫁给你的?” 褚瑟夹菜的手一顿,“那都是后话,至少眼下看来,这件事可没那么容易。” 毕竟,褚萧才想要杀了他。 赵临鸢却不以为意,嘴角扬了扬道:“不论是前话还是后话,终究是本公主说了算话,你说是不是?” 褚瑟也笑了,“所以呢?” “所以啊,你虽无聘礼,我却有嫁妆。” 赵临鸢的目光故意转了转,便转到了桌案上,说出本来藏着掖着的话:“若三殿下不介意,可否容本公主为你换一桌器皿?” 褚瑟夹的菜在半空中抖了抖:“你……你这是……嫌弃啊?” 赵临鸢努力不失礼,“说不上嫌弃,只是稍稍介意。” 褚瑟:“……”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