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陪我终结_第八章风声晚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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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风声晚凉 (第2/6页)

信信一眼,低下头来翻杂志,不敢去看那个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缠着绷带就像个科学怪人的骆一舟。

    信信对着我朝着骆一舟努了努嘴,用嘴型问我:"他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表示我真的不知情,继续嘎嘣嘎嘣吃着蚕豆。

    很快骆一舟便装酷装不下去了,皱着眉头冷着一张脸问我:"栗欢,你是不是该和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信信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我干咳了两声,一列列数出骆一舟的罪状:"第一,你去喝酒喝得醉生梦死,这本来就是你的错;第二,要不是你喝醉了,我们怎么可能逃不了,弄成这样样子;第三,作为一个还没有酒醒的人你先休息一下再说。"

    他像被我戳中了软肋一般,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又不小心牵扯到打点滴的手,只好乖乖地坐到床上。

    "我不是问这个!这个我知道!你明明知道那些人是找我麻烦的,你还不走!你他妈的以为在演电视剧啊,留下来同生共死吗?"

    "他们最多也就把我废掉,你一个女孩子逞什么英雄!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说你下半辈子怎么办!"

    "我我都不知道你这个脑袋里装的是棉花还是柳絮!你是不是觉得命是你的就什么也不重要"

    骆一舟就像狮子一样不停地咆哮,我低着头玩弄着我的那支生命力强大的手机,眼泪一滴一滴地打在屏幕上。

    "喂,你怎么了?"

    好一会儿骆一舟才发现我的不妥,拔了针头从床上走了下来,赤着脚走到我的面前,发现我在哭,一下子便不知所措。

    他的声音不大,带着挫败与无奈,那只带着针孔和血珠的手就覆在我的头上,他囔囔地说:"我不过是怕你受伤,你看你现在弄成什么样子!"

    "你就不能像个女孩子吗?你不能就不要那么倔强与逞强,让我保护你一回吗?"

    他身上的杀气已经退散,鼻青脸肿地凑在我的面前,而我的眼泪却还是不停地往下掉。

    忍了一夜的胆战心惊终于让我崩溃了。

    "你这个混蛋,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多怕你们就会这样死掉,那我该怎么办啊"

    我哭得唏里哗啦,我知道我脸上的红药水已经糊到了眼睛,看起来触目惊心,可我就是忍不住。

    每个人都是这样,越是对着在乎的人,就越脆弱。

    02.

    信信一直坚持说自己是身残志坚的好青年,而这个好青年在骆一舟出院之后也坚持出院,但最后还是被医生强烈阻止了。

    "如果刀子再深两公分或者再偏左一公分,那么你就完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边撩起信信的上衣,一边帮她上药,我看着他暗自使劲而指关节发白的手指,忍不住皱了眉。

    果然,信信疼得大呼小叫,把被子揪成了一团。

    我在医院的阳台上找到骆一舟的时候,他正烦躁地抽着烟,地上已经有好几个烟头。他的手腕还缠着绷带,不是那么灵活。

    见我走近,他一下子便熄了烟,神情有些不自然:"怎么不多陪信信一会?"

    我认真地打量着他那张还未消肿的脸,想要从他脸上勘察出异样来,可他却丝毫不动声色。

    我无奈:"骆一舟,你告诉我,那天的那些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真的,我这么嚣张,得罪过那么多人,你也是知道!"他半认真半开玩笑地对我说,把我圈在他的怀里。

    他的下巴有来不及刮去的青色胡楂,脸色亦不是很好,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我的颈窝里蹭了蹭,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干的话:"栗欢,有你真好。"

    我就这样安静地窝在他的怀里,享受这一刻的宁静。我们谁也没有提吵架的事情,谁也没有提出国的事情,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但只有我知道,我们之间还有一颗蓄势待发的导弹,它在等待着一个发射的契机,只要我们一不小心,便被炸得鲜血淋漓,所以我们只好小心翼翼地躲避着。

    我同骆一舟都只是皮外伤,骆一舟只是打了两天点滴就无大碍了,我更只是吃了几包消炎药贴了几帖膏药便活蹦乱跳,唯有为我送手机的无辜群众信信被风波波及得最深,仍旧在那个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日复一日。

    信信为骆一舟挡了一刀,腹部刀口很深,我在为她上药的时候都感觉到我的手在颤抖,而她却像没事人一样每天同我们开着玩笑。

    我要上课,没有时间每天照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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