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罗德游戏_第09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09章 (第7/9页)

挛。没这种情况,她的问题也已经够多的了。当她认为已经像她所能感到的那样准备好了时,她将左拳松松地握住床柱,在上面上下滑动,直摩挲得红木嘎吱作响,她手心的汗被擦干。然后,她又伸出胳膊,抓住了床头架,是时候了。

    可是,得小心哪。不错,架子移动了,它还会继续动。不过,要使那杯子移动得花掉我所有的力气也就是,如果我能做到的话。当一个人力气即将耗尽时;控制力就不均衡了。

    这是真的,但这不是隐蔽的难点。难点是她摸不到床头架的倾斜点,绝对摸不到。

    杰西回忆起和姐姐梅迪在法尔茅斯小学后面的操场玩跷跷板的情景——那个夏天,她们很早就从湖边别墅回来了。她与梅迪为伴,在跷跷板上一上一下。在她看来,她似乎整个八月都是在那个油漆剥落的跷跷板上度过的。只要愿意,她们能非常完美地保持平衡。梅迪稍微重些,只要她往中间挪一挪屁股就能做到。一个个漫长闷热的下午,她们练习着,一边跷上跷下,一边唱着跳绳歌。练习使她们能够几乎以科学性的精确度找到每一块跷跷板的倾斜点。热腾腾的地面上,那六块弯曲的绿色木板列成一排,在她们看来仿佛具有生命。现在,她手指下面一点感觉不到那种热切的活力了。她只有尽自己努力,希望情况说得过去。

    不管圣经上也许说的正相反,别让你的左手忘记你的右手应该做的事。你的左手可能是你扔烟灰缸的手,但是接住杯子的手最好是你的右手,杰西。床头架上只有几英寸的地方让你有机会抓住杯子。如果杯子滑过那个区域,即便它停住也无所谓了——你会和现在一样够不着它。

    杰西想,她不可能忘记右手正在做的事——它疼得非常厉害。然而,它是否能做到她需要它做的事,这完全是另一个问题了。她尽力平稳、逐渐地增加了架子左边的力量。

    一滴引起刺痛的汗珠流进了她的一只眼角,她将它眨掉了。什么时候后门又嘭嘭作响了,然而,它和电话一起已经位于另一个字宙了。这里只有杯子、床头架和杰西。她身上的一部分期待床头架像个无理性的玩具跳偶一样突然竖起来,将所有的东西都弹射下来。

    她试图使自己坚强起来,迎接这种可能得到的失望。

    担心着这件事是否会发生吧,宝贝儿。你可别分散了注意力。我想,有件事要发生了。

    确实有事发生,她又能感觉到轻微的移动了——感到床头架在杰罗德那一端的某一点开始脱开。这一次,杰西没放松,反而加大了力量,她左上臂的肌肉鼓起了硬硬的小块,紧张得发抖。她爆发出一连串嘟噜声。架子脱开的感觉变得越来越强了。

    突然,杰罗德的杯子里圆圆的水平面倾斜了,木板右边那头真的竖了起来,她听到了杯子里最后一些冰块碰撞发出的微弱声音。然而,杯子本身并没有移动。她起了个可怕的念头:要是一些水顺着杯沿滴落到垫子上怎么办呢?要是这些水形成了密封层,将杯子吸附在架子上怎么办呢?

    “不,那不可能发生。”这句低语是脱口而出的,就像一个困倦的孩子机械地作祷告。她使足全力,在架子的左端更加用劲地往下压。每一匹马都套着马具在飞奔,马厩已空。“请别让它发生,求求你了。”

    杰罗德那一端的架子继续在抬起,它的末端狂乱地摇晃着。一支马克斯法陀口红从杰罗德那端晃落,掉在了地板上。在狗过来将杰罗德从床边拖走之前,他的头就靠在附近。现在她又想到了一个新的可能性——说实在的应是偶然性。假如她再增大架子的角度,它就会顺着l型托架滑下来,杯子及所有的东西就会像平底雪橇顺着雪山往下滑那样。把床头架想做跷跷板会使她陷入麻烦。它不是跷跷板,它没有依附其上的中心支点。

    “滑呀,你这该死的!”她气喘吁吁地朝杯子大声叫道。她已忘记了杰罗德,忘记了她的口渴,忘记了一切,只记得这杯子。现在杯子倾斜的角度很大,水几乎都要从边缘泼出来了。她不理解为什么它不翻倒。然而,它没翻,它只是仍然停留在它一直待着的地方,仿佛已经被粘在那里了。“滑呀!”

    突然,它滑动了。

    杯子的运动和她盲目的想象截然相反,以致她几乎没弄懂发生的事儿。以后她会想到,杯子滑动的过程暗示着她那不敢恭维的精神状态:她以某种方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

    成功使她震惊得目瞪口呆。

    杯子顺着床头架短短的距离平稳地朝她的右手滑来。这使杰西大为吃惊,她的左手几乎更加用力了。这个动作差一点使倾斜得晃晃荡荡的床头架失去平衡,将杯子摔落地上打碎。接着,她的手指真的触到了杯子,她又尖叫起来。这是个刚刚赢了彩票的女人发出的兴奋却无言语的尖叫。

    架子摇晃了,开始滑动,然后停下来,仿佛它有一个未成熟的头脑,正在考虑它是否真的想这样做。

    没多少时间了,宝贝,露丝警告道。趁着好抓的时候,抓住这该死的东西。

    杰西试着去抓,但是她的手掌心只是在杯子滑溜溜、湿漉漉的表面直打滑,似乎无处可抓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