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_江楼月 第34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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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楼月 第34节 (第2/3页)

细腻的心理,不卑不亢油盐不进,硬是拦住林管家。

    慕容灼越听越熟悉:“这个被退婚的赵家小姐,不会就是昨天那个倒霉的新娘子吧!”

    “就是。”旁边探过来一个路人的脑袋,“就是那位赵小姐。”

    慕容灼被热心路人吓了一跳,很快自来熟地接上了话:“是因为昨日赵夫人当街追打儿子的缘故?”

    景昀默默往后退开一步,把位置让给兴致勃勃的路人。

    路人说:“应该就是这个原因,说真的,昨天那场面你看见了没有,谁看着不心里发毛啊,赵夫人那眼红的,跟要把儿子生吞活剥了一样。”

    慕容灼:“看见了。”

    旁边几个围观的路人听见,忍不住同样加入话题。

    赵夫人疯了,这件事城中从前隐约有风闻,只是赵家捂得严,没有流传开来。昨日赵夫人当街殴打儿子,纸包不住火,终于传开了。

    城中各色猜测沸沸扬扬,其中一种说法是,赵夫人有疯病,这病说不好会不会传给儿女,林家肯定不愿意娶个可能发疯的儿媳妇进门;还有另一种说法流传更广,说赵老爷发家做的是丧良心的事,报应落到他夫人身上了。

    “到底是什么丧良心的事啊?”慕容灼追问。

    路人们众说纷纭,看样子赵老爷的发家史流传出了不同的版本,有人说是挖坟掘墓,有人说是杀人越货,还有人说是偷采矿脉。

    “偷采矿脉?”慕容灼不解。

    这肯定是违犯律令的,但如果说因此而遭报应,听上去有些牵强。

    景昀解释:“偷采出的矿往往是用人命堆出来的。”

    采矿本就危险,道殿和各大宗派开采灵石矿,往往要派遣专门的长老轮换主持,而偷采矿脉本就违犯律令,所以不能大张旗鼓,只能悄悄的、在不为人知的偏僻之地开采。至于采矿的矿工,那更是凄惨无比,人命根本就不值钱。

    她做道尊时曾经见过此类案子,有修士为获取灵石,抓捕青壮凡人囚禁在矿山中为他开采矿石。那些被救下的人一个个形如骷髅,遍体鳞伤,一日能获取的食水极少,采不到足够的灵石却要遭受鞭打刑罚,采矿又极为艰辛危险。那修士私采了三年矿脉,被他抓去的人死的十不存一,矿道每一寸土地下都浸透了鲜血。

    她昨日看过,赵夫人母子的身上都没有邪气。要么这母子二人都没问题,赵夫人只是单纯发了疯;要么就是他们二人中有一个出了问题,只是距离太远邪气又被敛在人皮之下。

    景昀倾向于前者。

    赵府门前两位管家的交锋终于分出了胜负,林管家败退,无奈地登上马车离开。

    赵管家也并无喜色,拍拍袖子转身回府,看也不看围观的路人。

    围观众人交头接耳议论一番,三三两两各自散去。

    “阿昀?”慕容灼和路人挥手告别,过来挽住景昀的手臂,“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赵小姐的兄长昨天为什么晕倒。”景昀随口道。

    慕容灼方才聊得热火朝天,闻言迅速回答:“这个我知道,听说是因为他有病!”

    景昀:“……”

    慕容灼说:“哎呀你不要这个表情,听我说,据说赵公子本来是英俊潇洒年少有为的容安城热门女婿人选,年纪轻轻就在外替父亲办事,三年前出了一次远门,回来之后忽然大病一场,此后深居简出长期养病,据说是出门办事时遇险,落下了病,养了三年还没养好,动不动就昏厥。”

    她总结道:“所以城中门当户对的人家都不愿意嫁女,赵公子可能也不愿低娶吧,所以就不尴不尬拖下来了,如果昨天没有那一场风波,他妹妹成婚了他还没有定下亲事。”

    景昀并不是真想知道赵公子到底有什么病,她嗯了声表示自己在听,随口转开话题:“我们明天一早动身吧,往东南走,去燕城和临西。”

    “燕城我知道,你们师兄妹在那里假扮过新娘。”慕容灼疑惑地问,“临西是哪里?”

    景昀说:“临西距离燕城不远。”

    她按住衣襟的位置,轻轻道:“我师兄在那里有个洞府。”

    江雪溪未回道殿的二十年里,景昀曾经出过几次门。其中有一次受邀前去瀛洲,途径虞州。

    明明临西并不十分顺路,但景昀鬼使神差想起师兄在那里有个洞府,于是她转道临西,按落剑光,出现在了江雪溪的洞府前。

    她没能寻到江雪溪的踪迹,师兄不在那里。

    大雪压枝,天地一白。

    玄真道尊在寂静的洞府门前站了片刻,终于转身离开。

    第34章 34 金错刀(五)

    ◎身既死兮魂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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