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痕(骨科)_独白(陈嘉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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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白(陈嘉屹) (第2/3页)

师弟开玩笑说要给我介绍对象。

    我喝两口酒,摆摆手拒绝这些不正经的暗示。

    习惯的拒绝并不难,但看着别人出双入对,有时也会觉得我在国外真的挺孤独,我想她时会抽烟抽得越来越凶,有时候甚至一天两盒。

    ……

    有一天,我在算法科学院做实验,间隙的时候,师兄过来和我搭话,说学校的绿化做得越来越不错了,又问我毕业后的打算。

    我的目光落在窗外的绿树上,校园里的伐木工人正在锯着它伸到道路上的枝干。

    那树苗我是看着长大的,在这里做实验的每一天,它渐渐发了芽,长出叶子。

    透过防辐射眼镜,我看着日光悠悠渗进树叶落在地面。

    它总是那么充满活力,汲取一点阳光就是它不竭成长的动力源泉。

    我为它那股不顾一切的破土冲劲感到惊讶,就像初生的牛犊,无畏无惧。

    然而,太阳的炽热光芒并不会因为这份勇气而变得柔和,树叶根的鲁莽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风险。

    “树一定很痛吧。”一位拿着仪器的意大利师妹用英文有些感伤地说。

    我当时难以理解,难道把枝干锯了不是最好的选择吗?树会继续长得更好,道路也会更宽敞。

    我这种不太以情感作为价值估量的人,在当时,很难想象人会做出一些疯狂错误的事。

    但有时人就是难以预料地打脸,比如我后来回国后,真的睡了自己的亲妹妹。

    两次,都是因为看到她喝酒,我变得性欲上头。我本来很讨厌酒气,因为我们父亲就爱喝酒,经常做些肮脏的事情。

    他喝醉了,把我的娜莉踢死,那是我此生唯二无力的时刻之一,我没有能力保护它。

    妹妹喝醉了总爱撩拨我,却叫我都怜爱地无法拒绝。

    在水央身上,我重新体会到了这种完全的倾受保护欲的感觉,我必须把她笼罩在我的羽翼下。

    她在房间吃我的手指,发现我在用她的衣服自慰,甚至在车厢里含我,我脸上总表现出被冒犯的不悦,但呼吸却一点点地变重。

    人的身体很诚实,我总这样想,也这样慢慢劝自己。

    我原本觉得只是妹妹贪玩儿,她那么小,被我管着护着有一些别样的情愫也正常。

    但为何我和她,总是难以维持哪怕短暂的一段和谐关系,在她生日的时候,我们又因为一些事情吵架。

    当时,我仍旧不觉得我那是她嘴里的掌控欲在作祟。

    我只是不想她出去就受伤,不想她交那些朋友让自己身陷陷阱,这些有错吗?

    可我们就是在每一次她被我训完,在唇齿相依的瞬间就忘却那些龃龉。

    这种矛盾感让我感到难以言说的苦楚。妹妹很小,行事冲动,只有在我可控的范围内,我都尝试理解。

    但为何连我自己也会做出令自己困惑的行为,亲她时明明她也在动情,可在每一次交谈过后,我都察觉到了她的变化。

    我觉得监控是我们之间最大的导火索,我也无法替自己辩驳什么,因为我在装监控的时候还坚持认为,这其实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每逢我出国,妹妹都太冷淡了。我只是让自己在想她的时候可以不要再用烟和酒来代替。

    可这些都太荒谬了,事情越来越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我被她煽动情绪,一次又一次让我吃那些她周围人的醋,违背我想要她好的心。

    最终我不再掩饰,看她自慰,干她的时候,身体里逐渐渗出掌控她的气味。

    说实话,在不久之前,我对会发展成这样的局面完全没有预料。

    爱一个人会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我时常觉得心在酸麻。生气起来仿佛有另一个灵魂开始掌控我。

    我想水央没有变,是我变了,于是把她推远了。

    那段时间,她总是在性事显得很热情。结束后窝进我的怀里,我们之间的和颜悦色变得很多,她也不再顶撞我。

    我有时在床上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看着身边沉默不语的妹妹,她的脸显得比从前要苍白。

    我们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爆发无法圆和的争吵。

    黑暗里,所有隐晦的情绪被遮掩,只留下在情绪上头的情况下,对彼此最恶意的攻击。

    她哭着说完她心里的委屈,冲我告别说要去宜南的时候很平静,笑起来嘴角弯成一个恰到好处的弧线。

    我后知后觉明白,是她过去在兼容我。

    我知道她妈妈的家就在宜南,我没有办法代替她生命中的这个角色。

    所以我顿时觉得,她可能不再回来了。

    人的意识会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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