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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了。

    跟他一起生活五十年，要换成凡人, 那就是大半辈子都搭进去了。

    念冬比寻常的妖修都要聪明，这时无可厚非的，但已当时自己的资质, 根本不可能教他很多, 再怎么说，念冬只是跟着她一个小地仙悠哉生活的小狐狸罢了。

    但念冬远不比普通的小狐狸简单, 以前君长甯说过, 这小狐狸身上有九尾狐的气息，当时乌玳没往深处想, 直到上次在东地，唐归突然打开了那个结界开始，乌玳不得不注意他了。

    不得不说，念冬隐藏得很好, 就算是平时露出马脚，那也不会引起她的怀疑。

    但也可能是因为君长甯的出现，或者是随着她们离蓬莱洞越来越近，念冬也逐渐变得急躁，这才让他藏匿不住自己，或者，是他故意的。

    其实，乌玳也是到了蓬莱洞才笃定可自己内心的想法，但她觉得荒唐。

    乌玳想等他自己说出自己的身份，说出他为什么会甘愿隐姓埋名在她身边待五十年，只是直到现在，念冬都没有说出口。

    面对着唐归的一脸求知，乌玳苦笑道：“念冬，就是方潼。”

    见到六个字，唐归却宛如雷劈，差点没坐稳：“等等，是方潼的意思是？是我想的那个吗？他是蓬莱洞少主？！”

    乌玳点头：“不然呢？”

    “不应该啊！”唐归比任何人反应都大，“着小狐狸跟在你身边时间不短了吧？”

    “是啊。”乌玳无声叹了口气，“是不短了。”

    君长甯侧过头，看清了乌玳眼底得黯然，有些心疼问有些嫉妒。

    她没有家人，也被困在南地许久，这小狐狸真的寄托了她太多的情感了。

    乌玳靠在椅子上，喃喃：“普通人的一生，能有几个五十年。”

    君长甯指尖一颤，眼底情绪暗涌，他往乌玳身边靠了靠，把人揽进怀里。

    与此同时，与方掌门一起消失的念冬，应该是方潼，沉着脸站在一个房间中。

    方掌门坐在他面前，脸色也不太好看：“你现在是要为了乌玳跟我闹脾气？”

    方潼抿了抿嘴，固执着到：“爹您说过，不会伤害她。”

    方掌门一掌拍外桌上，怒目而视：“你是要他还是要你娘！”

    “救我娘只需要图腾，与师父何干？”

    “师父？”方掌门冷笑一声，目光里夹杂着一丝嘲讽，“不许再叫她师父。”

    “你娘如今筋脉尽断，五脏具损，若没有仙骨，要图腾有何用。”

    方潼身形晃了晃，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坐着的父亲。

    当年凤族少主终于重伤沉睡醒来一事，几乎三界无人不晓，包括蓬莱洞。

    方潼念及小时候在凤族的惊鸿一瞥，迫不及待就想跑去南地。

    父亲知道这事以后，也没拦着他，只是带他去了娘亲在的密室。

    他看着躺着的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女人，有点茫然。

    那时候父亲说，乌玳身上有救活你娘亲需要的东西，就是图腾，但如今图腾他们手上只有一枚，还有一枚在乌玳手上，一枚外龙族。

    方潼知道妖仙两界交恶，更不可能光明正大地拿到龙族和凤族的图腾。

    父亲只意味深长地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