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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就安静如鸡。他骂完了，才想起韩廷前几天跟他说过的白珍妮遭受的事情，又觉得自己骂得重了。但不骂又不行，他当导演二十多年，演员之间情绪不对的情况太常见了，偏偏这次拍摄又特殊，王问觉得难办，简直太难办了。

    “你们俩分析下情绪，半小时后再来。再开始，怎么样都先演着，等我喊卡，听到没！”

    白珍妮和唐仑乖乖点头。

    王问边走出去边喊：“大灯关掉两个！”

    唐仑坐到茶几上，和白珍妮面面相觑。白珍妮这才觉得荒唐，她是编剧，又比唐仑大五岁（虽然昨晚才知道），在过去的这几天空闲时间居然跟唐仑一句戏也没讲，就光玩游戏了，这要让王问知道，估计要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白珍妮清了清嗓子，对唐仑说：“……聊聊戏吧。”

    唐仑垂着头：“嗯。”

    ……

    ……

    ……

    两个人于是都沉默了。

    就是因为这样！！！

    白珍妮无语凝噎，唐仑聊戏太被动了，聊起游戏来倒是头头是道。所以他们一直没怎么聊过剧。

    “唐仑。”白珍妮正色道：“你比我小我就直呼你名字了，我问你，赵亦对林斐的感情，你是怎么理解的？”

    唐仑说：“大概是掌控欲很强吧。”

    白珍妮一听有戏，接着问：“那是爱她多一点还是恨她多一点？”

    唐仑理所当然道：“不发疯的时候就是爱多，一发疯了就只记得恨啊。”

    白珍妮：“恨什么呢？”

    唐仑：“恨林斐见异思迁，过河拆桥。”

    ……

    白珍妮：“……其实林斐并不是这样，这都是赵亦的臆想。”

    唐仑：“我知道。”

    在前几天的走戏里，王问一直说唐仑不够狠，没演出来赵亦的偏执和变态。所以台词顺下来没问题，一加上动作就显得不够。

    唐仑看着白珍妮说：“我会想办法的，不会拖你的戏。”

    白珍妮点头：“我也尽力。”

    唐仑：“我觉得我要喝点酒。”

    ……

    唐仑上楼拿了一整瓶没开过的伏特加下来了。片场里就有杯子，他整整倒了满一杯，三五口喝完了。然后坐在沙发上，等着酒劲儿上头。

    白珍妮坐在他旁边，继续问他：“你站在赵亦的角度上想一想，他觉得林斐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唐仑垂着头，思索了一会儿，说：“很复杂……但我说不出来。”

    白珍妮想起昨天蒋姝告诉她的，关于唐仑的履历。因为长得太出众，高中就被人发掘去当了模特，后来又当主播，最后签了猎色，一路顺风顺水，但是从高中之后也就没再读书了。所以一些复杂的角色经历对他来说，难以理解消化。

    白珍妮只得倾囊相助了：“那我分析给你听，你要记住。”

    唐仑鼻头发了点汗，眼神也没有刚刚清明，应该是有了点酒意。他往白珍妮身边靠了靠，贴着她坐着，整个人倾到她这边，硬是把脸凑得和她很近。

    白珍妮勉强撑着他，说：“赵亦比林斐大两岁，但是他们是大学里的同届，毕业之后，赵亦去了出版社，林斐成了作家。”

    “他们是毕业之后第三年，因为出版社和作家的合作，才又再有联系，然后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出版社不景气，林斐写作也不那么顺利，所以赵亦和林斐等于相濡以沫，度过了艰难的那几年。”

    “其实在一起的第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