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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黑芝麻糖,乖龙牙沾芝麻】 (第2/2页)
色的龙头变成了赤糖色。乔红熹的话犹未了,苍迟吸溜了一下嘴角,耳朵搭拉下来佯打耳睁不搭理人,并悄悄挪动下颌,把湿滑的地方遮起来。 乔红熹低头剔着手指甲,思量了一会,胞厨的药已熬熔好了,一股药味阵阵地钻入鼻窍。 光是闻其味,便知药苦涩,她皱了一下鼻头,起身去胞厨盛药,嘴里不住啧啧称奇:没想到双眼带威的龙和我们一样,睡觉也会流口水啊。 刚出药铫的药滚烫,不能咽入口中,乔红熹倒了一大碗,放在凉水里拔一拔。给苍迟喂药的时候她心里格格地,没有汤匙来喂,而是一碗直接倒了进去。 板蓝根苦涩,和着别的药一起熬煮,苦味也没减一分。药一经喉咙,苍迟生着鳞片的脸皱成了老福橘,乔红熹怕他吐出来,拿了一颗糖塞进他嘴里压去药味。 乔红熹给他吃的是黑芝麻糖,黑芝麻糖只有葡萄那般大,甜味溢口,苍迟没吃过,正在新鲜劲儿上,一颗糖含在嘴里舍不得咽下去,只等着唾沫把糖给化开了。 板蓝根果有奇效,奇效便是朝时投匕,晌午身子即慢慢归元,大抵是不需再饮药善后。 乔红熹给苍迟喂了药以后就去起灶做饭,那只被泡在黄酒里的螃蟹还未食用,来照看乔红熹的妇人本想做个蟹酿橙,但家中无橙子,只有几颗不太新鲜的橘子。 橘子与螃蟹不能同食,螃蟹泡在黄酒里还能再放一两日,橘子却不能再放下去。 乔红熹剥了橘,剔去白筋络吃起橘肉,橘子虽老,味道还是清甜的。 吃橘子之际,轮眼看了一下胞厨,只有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平日闲来无事晾的一些小点心。 乔红熹懊悔晨时出门不买些食物,好在住处离市曹近,她理了理袖与摆,要再次出门。脚还没跨出大门,她在地上发现了七八个黄橙橙的杏子。 两个足尖向前一顿住,猫腰拾起来一看,每颗杏子都有几个如针眼大的小孔,捏一捏,杏肉软硬适中,顶上带有枝叶,叶子颜色娇嫩,鲜如初摘。 捡到新鲜的杏子,乔红熹眉开眼笑,道:一生都是低眉倒运的,没想到能捡到杏子。手上摸着杏子,心里很快有了一个很好的主意。 乔红熹重新回到胞厨,腰间系了围裙,用红丝绳扎捎乌发,做个杏子冰糖粥当晌午之食,也就不需再出门一趟。 火足够大,一锅粥不过两三刻便能煮好。 火前脚灭,后脚有人敲门,乔红熹关了灶,拿起抹布清理着灶沿,破开喉咙问:何人也? 没有人回应,敲门声也停了,里外静悄悄,只听见猫儿翻墙而出的声音,乔红熹脱下围裙,低着头,嘴里嘀咕奇怪走出胞厨。 走到了檐下,她兜头碰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抬头一看,颈嗓一锁,不禁咳歌打战,往后连跳了好几步,跳得地上的灰尘簌簌飞舞。 苍迟龙尾在檐头上勾了好几圈,前先为人身时,他使的是倒挂金钩的势子,现在粗细均匀的龙身倒垂下来,用倒挂珠帘的势子这个说法更准确些。 玼玼的龙鳞,真当就像一条珠帘垂下来。 接连被他这种没有条理的势子吓到,乔红熹的性儿也被惹动,她拍着胸脯似笑似恼起来,道:你是想要吓死人不成。 指顾之间,龙身忽化作人身,苍迟翻身而下,挨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乔红熹心不跳,两只星眼闪着,以手戟指苍迟的唇,待说又止,道:你齿缝里,有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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