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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辞官,少君恰好在扬州,二人应当是碰面了,复燃如初之情,佳人失而复得,主公自然也没有念头再当丞相一职,心爱的佳人与斗量车载的荣华富贵只能选一样,主公不会有一掐犹豫。自然是选前者。

    姚三笙耳朵和眼一样尖,听出霍戢话里的意思,带着疑惑的目光打量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江陵翁主还活着,而你知道?

    面对质疑与拷问,霍戢平生只扯过一次谎,就是当年帮萧婵骗过主公的那次,那时候他神色慌乱,言语漏洞百出,只因主公正当伤心惨目之际,无法有心思察觉他的神色言语,否则他的谎言早就被主公看破了。

    姚三笙突如其来一问,霍戢手心始冒冷汗,唇漏也有汗光,他转过身去平抑心气,回: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姚三笙不嫌麻烦绕到他当面说一句霍使君心虚了,不等他回话,把眼一横踅他一番,而后赌气似地转身就走:不说也罢,我也不是你着己的人,你我之间没有理由交心的。

    见姚三笙有怒气,霍戢一心忙似箭,两脚走如飞,上前拉住姚三笙的手,一个没控制住,便把人扯进怀里紧紧抱住,说:别生气我与你说就是。

    背后贴着温热的胸膛,前面凉风贴着肌肤吹,姚三笙的身子和生壮热一样增寒发热,呼吸不顺畅,打心里难受的很,扭动腰肢又挣侧不过霍戢的膂力,一时着恼,只能板起一张不好看的脸色,说:说便说,何故戏我?

    霍戢三言两语将当年的事情说清楚,简而说之,就是他与萧婵有个凑四合六而不能为外人之的秘密。

    说完松了两臂上的力气,脸一侧轻偎住暖颊,嘴又凑过去管姚三笙轻轻咬耳朵: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这般抱着你。

    姚三笙还是没能脱出温暖的拥抱,但得以喘息,口角上的风情让耳朵发热,而一团硬邦邦的东西抵在臀后让脸蛋发红。

    她歪过脖颈远离霍戢的脸颊,双手抓着霍戢的手臂带咳带喘地说:霍使君还是那般自私,二人明明情已入骨,即使是死也难灭。你却故意瞒住丞相,让丞相意休不休地等待,也让少君一人在扬州意休不休地思念郎君。

    姚三笙加劲儿拧住霍戢的臂肉泄一肚皮的怒气,霍戢吃疼却不肯松臂,疼得在那儿掇气,掇气的声音大,似乎是故意叫给姚三笙听的:疼的。

    姚三笙心软手不软,改拧为掐,把霍戢的两截黝黑的手臂拧,掐得红红紫紫见不到一块好皮才住手。

    姚三笙眼挫里狠狠抹霍戢好几回:霍使君你往后要好好待我,我若觉得受委屈了,便走笔一封信,让人送到丞相手中。你说要是丞相得知你欺瞒江陵翁主的真正下落,会不会赶来幽州将你一剑刺死?没想到忠心耿耿的霍使君终究是负主了。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姚三笙带了些愉悦与调侃。霍戢哑口无言,主公如此信任他,予他登台拜将之荣,他却因一时糊涂脑热而欺骗主公,将来事情不小心败露了,只怕人头会落地。

    霍戢长叹一阵气,又短叹一阵气,说:往后我都听你的,这事千万莫让第三人知道。

    都听她的?姚三笙戏谑一笑,心里萌生一个主意,她甩开霍戢的横在胸腹之间的手,转过身去。霍戢人高,姚三笙踮起脚,两臂勾上他的脖颈,说:那便要了我,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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