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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醋 (第2/3页)

感觉到自己正在被人打量,对方的眼神刺得她很不舒服,仿佛自己是一块被人挑来拣去的俎上鱼肉。

    没过多久,她小心翼翼地动了动,眼尾余光撞上贺朝荣若有所思的视线。

    乔小姐怎么从缙安跑来这里?他的问话云淡风轻,熟稔如同闲话家常。

    乔榕没有思索太多:我来找哥哥。

    你们兄妹俩关系倒是不错。贺朝荣说话时面色平静,如果他也在的话,现在应该很忙。

    乔榕没由来地感到警惕:嗯,他就住在前面那家会所。

    正好顺路。贺朝荣说完后轻轻一笑,仿佛已经知道她曾被拦在外面的事实。

    乔榕见车辆拐进了通往会所的小径,缓缓吐出一口气。

    麻烦您了。

    没事。贺朝荣的话里有着不加收敛的笑意:倒是我想唐突的问一句,乔小姐应该知道我是贺轶的父亲?

    闻言,乔榕抬起头,正好和他的眼神撞上。

    父子俩的眼型和看人时的神态简直如出一辙,贺朝荣给人的感觉更沉稳,然而乔榕知道,那些真诚不过是临场发挥,眼前的人明显比贺轶更加擅于此道。

    她说:以前不知道,他从来不对我说家里的事情。

    乔榕拿出了自己最为乖顺礼貌的态度,可是看见贺朝荣眼里划过一丝不明情绪的考量,她立马收敛了些。

    面对这种心机深如马里亚纳海沟的人,可能还是自然发挥更好。

    贺朝荣很快恢复笑容:我以前也没听说过乔小姐,你们分手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他谈过一段正经恋爱。

    正经恋爱?这是个什么形容?

    乔榕无从吐槽,如果这也能算作正经,足以说明贺轶以往的生活究竟得有多不正常。

    这孩子性格有点怪,其实特别单纯,他从小在临沧长大,很念旧,一直待到了大学都舍不得走,可是和你分手之后,他连学位证都没拿就瞒着我们出国了。

    乔榕有点心虚,分手的时候贺轶已经是大四,并且只差最后半年毕业,不过说贺轶性格单纯,她是不同意的,她觉得这大概是作为父母而特有的亲情滤镜。

    贺朝荣语气玩味:这几年来,我能看出他对乔小姐一直念念不忘,不知道在乔小姐心里,小轶处于什么位置呢?

    提问太过突然,乔榕一时找到不到合适的措辞,觉得自己说的话可能会得罪人,只好装傻不回答。

    恰逢轿车慢慢停了下来,贺朝荣没有再为难她,先一步打开车门,扭头对她道:乔小姐看起来不像那种心思不纯的人,我想,是不是你们分手前产生了什么误会,没有及时解释清楚?

    乔榕掐着手心,顿了顿,还是解释道: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误会。

    是这样吗?贺朝荣的声音听起来不太相信。

    乔榕:其实,以前很多事我都不记不清了,特别是不那么愉快的事情。

    贺朝荣礼貌的笑:乔小姐的心态很洒脱,你的话我会传达给小轶,至于他的想法,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说完这句话,贺朝荣披上大衣外套,稳步走向古意盎然的会所大门。

    看着周边随风晃动的枯瘦树影,乔榕的心情逐渐浮躁不安,她把手插进口袋,茫茫然想到什么,立马拿出了手机。

    通话页面显示已经过了快十分钟,秒表数字仍在不断变化。

    她咽了咽口水,把手机举到耳边。

    哥哥?

    那边沉默着,乔榕更加紧张,于是撒娇似的又叫了一声。

    她不知道乔维桑听了会是什么反应,倒是她自己先被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乔维桑没有特殊表示,只是平静地道:榕榕,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乔榕听他语气,心道要糟,想要解释,却听电话那端传来了一个女声。

    我给你拿了药,赶紧吃了到后面温泉泡一会儿,出了汗,应该会好点。

    乔榕:

    她觉得自己没有听错,这就是徐菲的声音。

    想起背包里的药和棒棒糖,乔榕抿抿唇,什么也没说就掐断了电话。

    乔维桑已经不是十几年前的那个他了,即便没有徐菲,也会有助理帮忙做这些琐事,哪里轮得到自己操心?

    越想越酸,乔榕找出棒棒糖,慢吞吞地剥开糖衣,含进了自己嘴里。

    棒棒糖是哈密瓜味的,她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根,这是哥哥喜欢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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