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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二

    24小时前，周一，上午八点。

    巴基·巴恩斯走进房间，第一眼就发现了不对不过，这种程度的变动，应该任谁都能第一眼发现换人了。

    棕黑色的长桌后，皮质转椅里，政府出于种种目的与顾虑指派来给他做心理辅导与疏通的医生姑且叫医生从那个法令纹比小水果刀刀身还深的女人，变成了一个看起来还得至少读上五年书才能毕业的学生。

    这也太小了，未成年人吗？

    这是他立刻冒出的想法，然后。

    但，这又关他什么事呢？成年人、未成年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是怎样的人其实都无所谓，是怎样的人其实都没有区别，政府用人从不在乎人的本身，而是功能。只要能为他们达成目的，是谁都能用，是谁都能加官进爵。与之相对，目的达成后，是谁都能放弃，是谁都可以抹杀机器的零件而已，而已而已。

    更何况，这么多年这么多事，他的脑子里已经有一条守则被证实了千千万万遍不要以貌取人。

    就算真的是未成年又怎样，就算长得像广告里会出现的漂亮人偶又怎样，橘猫都可能是噬元兽，谁能保证黑发瓷娃娃站起来之后不是半身机械人她可是政府派来的，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于是他一言不发，大跨步地走到沙发前坐下。

    嗯，好，排除半身机械人。

    你好，Mr.Barnes。黑发瓷娃娃张嘴了说话了！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林凛·艾贝尔（Lynn·Abear），是你的新心理医生。

    新？

    是的新。

    这一瞬间，巴基·巴恩斯发现自己有点想笑不对吧，她怎么这么紧张政府转了性？是真放心她，还是他的危险评估指数下滑到让她也放心他？

    Mr.Barnes，我知道我看起来不太像干这一行的，但请容许我严正说明！我是专业的，我从哥伦比亚大学毕业后就拿到了心理医生行医执照，我的口碑很好，我很好用只要你愿意配合，我相信我一定可以

    好好。

    现在他觉得他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抱歉，容我打断一下。

    巴基·巴恩斯确保自己有意控制了一下自己的嘴角：Miss...Abear，我没有任何质疑你外貌的意思，相反我认为你非常青春美丽，让人心情愉悦；我也不打算怀疑你的学历和工作能力，毕竟雇佣你的并不是我，我无意越权做你的老板；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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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是在那一秒钟找回了70年前撩妹的感觉。

    山姆·威尔逊握着酒杯，笑得见牙不见眼：不是吧，dude，你认真的？我没想到虽然我在历史课上多少听过James   Buan   Barnes是军中最招护士妹妹喜欢的中士，但在今天之前，我以为那说的是你表兄。

    哪个学校的历史老师告诉你我有表兄，可以开除了。巴基·巴恩斯抬起手与开启了狂震模式的友人碰了一杯，我不知道，这才是问题所在如果前天你告诉我我会对政府派来给我做心理疏导的人摆出好脸，我一定会给你一拳，用左手天，那可是心理疏导和政府的双加持，这种人谁不是八百米开外见到了就赶紧开上飞机跑？

    所以，我真的很好奇，这位艾贝尔小姐是长成了什么模样，能让你忽略这样的嗯，种族隔阂没有冒犯的意思但我可以这样说吧？还对她心生爱意？玛丽莲·梦露？

    我倒希望她是玛丽莲·梦露。巴基·巴恩斯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开始喃喃，这样，至少可以避免我自己产生我要主动去蹲监狱的念头还有。

    不是爱意，至少现在不是，我也会极力避免它是

    OK，OK，这位艾贝尔小姐极大地发挥着她人种上的天赋、看起来像个未成年人这一点我已经理解。

    收起笑意，山姆·威尔逊认真地盯住友人明显陷入怔忡的脸。

    Buck，你得往下说了，这位艾贝尔小姐，你觉得她是哪里不对劲，哪里有问题？

    她

    山姆，你知道的，对我们这样的存在来说，心理医生这种东西比半夜拿着激光炮上门的外星人还可怕，毕竟后者我们也都打过了。而前者，谁也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方法钻进你的脑子，把你变成其他什么玩意

    巴基·巴恩斯感觉到自己往下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口中残剩的酒水混杂着唾液往下坠，笔直地，从咽喉往胃袋深处坠。

    她牵了我的手不重，不痛。对我来说，力气很小但我

    我怎么都没有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