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剑尊堕魔了_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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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第1/2页)

    



    我自认是仙门法修中的佼佼者,但修为不比临昭。毕竟我还在娘胎里的时候,他就已经以剑入道了。如今他虽未至飞升的境地,却也被称作大乘第一人。

    仙门排名并不看修为高低,而是看天赋。临昭天生剑骨,修行不过千年,已臻大乘之境,倒当得起他剑尊的名号。

    我打不过他,他的洞府又布有结界,我能活动的最大范围也只是到断崖边的那处练剑坪而已。

    春分已过,山上的气温依旧寒凉,后山的桃花倒是含苞欲放了。

    这日下起了小雨,百无聊赖中,我卧在榻上,掏出一卷经书看了起来。只见上面的字迹清癯瘦劲,勾画间又带有七分锋利,有断金切玉之势,颇具风骨。

    这经卷是一和尚送的。

    早年我出宗门历练,修为尚浅,偶然碰到了个身中情毒的佛修。师姐曾说,大自在殿那群和尚虽不解风情,却都是童身修行的室男。百年元阳、一点未泄,可谓是人间至味。

    元阳的诱惑实在太大,我便对他起了心思。

    那和尚看出我的意图,却已被情毒折磨得神志不清,无力阻止我的靠近。半推半就之下,我与他幕天席地,行了那云雨之事。他同我欢好,破了戒,修为硬是掉了一个境界。

    得了元阳的我心生愧疚,之后的几年陆陆续续地送了好些天灵地宝给他。谁知他不领情,还把那些个好东西一一退还了回来。我只好作罢。

    本以为这桩露水情缘算是了却了,他却开始隔三差五地给我寄东西。这经卷便是其一。

    粗略扫了几眼上面的经文后,我便觉得无趣。合欢宗向来讲究享乐,清心寡欲也就大自在殿的那群秃驴能受得了。

    我将经卷扔至一边,半个身子探出窗外,伸出手想去抓住微风,却感受到雨丝拂过掌心,绵密如织。

    春雨点翠,远山如墨,这样的时节、这般景致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俞伯琰。

    伯琰与我相识于微末,彼时我刚入合欢宗,而他也不过才修行了数十年。

    我们结伴而行,从南疆游历至北国,看遍了俗世繁景、红尘风物。妙音门的修士皆善音律,一路上有袅袅琴音作陪,即便是风餐露宿也不觉疲惫。

    天下熙熙,知己难寻。伯琰之于我,便是那个解语的知心人。

    昔年我们一同探索秘境,遇险后幸而柳暗花明,寻得一处与世隔绝的宝地。那时正值春分,我们便约定往后每一年的春分时节,都在那儿小聚,风雨不改。

    而今我被临昭困于万剑山一隅,已然失约了。

    我知道自己毫无缘由地失约,他必定会前来寻我,却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

    *

    临昭将一坛桃花酿从地下挖了出来,掸去坛封上的泥土,眼中露出了怀念的神情。

    他记得刚成亲那会儿,阿晚常说这山上的颜色单调乏味、死气沉沉。于是他就在这种了一片桃花林。花开的时候,他会把最艳的那朵别于她的发间,会在花雨纷飞间为她舞剑,还会将花瓣摘下做成佳酿,来年与她在树下酌饮。

    她曾说他不识风雅,心里眼里只有剑,不如就同剑过一辈子。现在他算是懂了一些,能讨她欢心了罢。

    忽地,临昭感应到结界波动了一下。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酒坛,眼中的柔波瞬间凝成了寒芒。

    他飞至山门前,只见一青衫男子徐徐而来。绵绵细雨飘下,却因着他有灵气护体,又纷纷避开了开来。男子左耳上坠着的红玉微微摇晃,与背上被银纹绸缎包裹的古琴一同昭示了他的身份。

    临昭的手缓缓握住剑柄,冰冷的目光穿过朦胧的雨幕,落在了他身上。

    她在你这里。没有多余的寒暄,俞伯琰单刀直入道,我妙音门弟子年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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