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宫旧事_第十一章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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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1 (第2/2页)

银杏,肚子里揣着什么心思难叫人不知晓。我倒要劝你不要生怕天下人不知你同圣人得位不正!大丈夫自己做事自己当,何必又说是为我?我这卑贱的罪臣之女可再承受不得一个狐媚惑上的罪名!

    听到这,元禆也冷了脸,擎着她臀的双手把得更紧,却只是又向上托了托,以免她不小心歪下去。她这副又臭又硬的德行他再清楚不过好的时候极好,等到犯了病,又极坏。要有不顺她心,外人不知,只道她还嘴甜带笑,不妨暗里是把剜骨刀;对上自己亲近些的人又要再差三分,表面工夫都省了,管你怎么哄也是丁点好脸色都难有。

    自己伏身于上的宽实后背顿然僵硬,龙脊微突,二人那般熟悉,旃檀自然无比清楚他在隐忍心中不悦。或许她应识趣儿些,不当再继续激怒身下这头惯于蛰伏的阴冷野兽,毕竟她双腿不便,若真的玩过火了难保他不会把自己丢在这高楼之上,或耍起脾气,那她更难脱身。只是他如今这般憋恼,尚比不得他们一干人等加诸于自己身上的苦痛的万分之一每在这偌大宫殿之中行走一步,端和太子的温润笑颜便会乍然浮现于她眼前,或是耳畔声声,是元祀在唤她小字,兄长下了值,会牵马宫门外待她归家用饭,去日幻影都如鬼魅回魂,嚎叫着锥凿在她心头,淌出来的血和泪把青砖染成殷红血色若是元禆脸上能流露出一丝丝疼痛,那也可暂缓这钻心刺骨的魔障,叫她心中稍稍快意起来。

    阿檀,我谅你近来心烦意乱,难免说些没头没脑的胡话。只是你要记住,如今大局已定,不是你能妄言的。所幸此处仅你我二人,我向来又最是纵你,可这话往后在别人面前可是说不得的。元禆缓缓道,前尘旧事都已过去,再无法改变,如今你能活着,就连我也庆幸良久,这已是很好很好的结局,你更当知足当初把你留在教坊,千万都是我的不是,可现都接你入了宫,怎么还老是这般不高兴?连一句好话都没有。纵然我知晓你对我并非全然无情,你更是清楚我对你的心意,可这情仍也是最禁不起消磨的稀罕物。人生在世,可不能太过执拗过往,难道你非要伤了孤的心不成?

    说句僭越不敬的话,一日之间,我失去了三位兄长,接着又是满门大丧,我是真不知你要我对你们兄弟二人有何好脸色。

    这僭越并非是因她对着当今圣人与太弟无理,而是怪自己妄称端和太子与永乐王为兄长。

    事到如今,她还念着前朝的太子,尊着逆王元祀!真是混账!人都死了,也不知如何还能有这种能耐叫别人念念不忘!元禆心中一阵阵火气上涌,只是又挂起她的身子,想到太医的嘱托,不敢与她吵嚷。

    胜负乃兵家常事。他强压着脾气,低声道,生在皇家,更是与寻常百姓不同,要坐孤寒高位便要付出常人不能的代价。成王败寇,既争了,他们便该服输。你难道觉得当初败的换成皇兄与我,端和太子就不会置我们于死地吗?只是我更好奇,假使当真如此,你对元祀可会有如今对我这般怨怼的十中之一?

    旃檀终是嗤笑了一声:哼别来问我!我早说过,那是你们的事儿!去闹他个天翻地覆,与我何干?你们元家兄弟相残,却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把郁家牵扯了进去,我的父兄尸骨未寒,我的小妹尚沦落教坊,还有我的一双腿你哪里来的好大的一张脸,要我对你笑面相迎!?

    我!他本想分辨几句,却又把话咽回到肚子里。

    好啦伏在他背上的旃檀像是突然泄了气,声音忽地柔了下来,满是颓唐,服软地侧着头蹭了蹭元禆的耳朵。隐匿在他鬓边的嘴角不可察觉地微微上钩,诱哄软道,看看我,又提起这些做什么,是我不好是我今日心情不好,口不择言了殿下送我丁香,我其实欢喜得很,只是触景生情难免总是要去想那心中憾事,又对你耍起脾气来我只怨我自己,当初未有再使力劝劝我的父兄若当初你娶的是我,这其中应也没有这般多的是非,阿兄他爹爹他那又该有多好

    元禆默默半晌,才空出一只手抚了抚她的发顶,轻叹一声:怪我怪我!你莫要伤心,尽皆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当年委屈你了,如今又委屈你在宫中,连个名分都没有。等再过一两年,事情压一压,我定去同皇兄替你讨个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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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旃檀:堵别人嘴又叫人憋屈的最好方法就是及时又没有诚意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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