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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

    被唤作林总的男人最后没有正视方暮，侧身离开。

    方暮没有在意，只是转过身瞪着方芳芳：“你抽什么风？”

    方芳芳笑的很过分，趁着喘气的空荡对方暮说：“你一定不知道，我们学校校董就叫李万姬。”

    方暮的嘴角又抽搐了两下，无力的把方芳芳拉进了病房。

    方芳芳没得反抗。

    第一眼，一如所想，病床上是唐心。

    第一感觉，病房内的消毒水很浓重。

    “你来啦。”唐心的眼神一直都在刚进门的凉介身上，看都未看方芳芳一眼。

    方芳芳侧了侧身子，挡在了方暮的身前，这个位置，正好挡住了唐心的视线。

    “林焕然刚走。”唐心又说，依旧无视方芳芳。

    方暮点点头，跃过方芳芳，端起桌上的粥，轻轻吹了吹，然后递给了她。

    方芳芳看着手里的粥，然后又看了看方暮，不明所以。

    方暮笑：“喂给你唐心姐姐。”

    天杀的！后哥！

    眼看唐心正视了她，方芳芳也实在不好撂碗不干，自觉走到了病床前。

    “你们聊。”

    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方暮已然走到了门口，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方芳芳心里叫苦。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唐心笑着说。

    方芳芳龇牙一笑：“不难受不难受。”

    唐心哼笑一声，让人意外的是，她这一声笑都是自嘲的成份。

    “你一定知道我做了个人流。”唐心语气里淡薄的很。

    方芳芳没有说话，她知道唐心还有下文。

    “但你一定不知道我再也不会有孩子了。”唐心本就暗淡的眼神更是失去了最后一点灰蒙。

    方芳芳捧着粥碗的手，用了用力。

    唐心又说：“这不怪暮暮，真的不怪他……”

    方芳芳这次没有纠正唐心，方暮的名字。

    “我知道他不爱我……”

    唐心的眼泪来的很快，总让人觉得方暮是她的支心柱，没了方暮在那里驻守，她连哭都显得苍白。

    方芳芳相信唐心是真爱，也相信方暮是真不爱。

    唐心做人流跟方暮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方芳芳不想知道，她相信方暮的人品，也相信方暮处理这些事，不在话下。

    “帮我告诉暮暮，我只想他过的好。”唐心一字一句的说。

    这句话放在平日，方芳芳一定不信，这就像一个□立贞洁牌坊一样，不过今天，她信了。

    毕竟唐心都无后了，人总要厚道些。

    “也帮我谢谢凉介，谢谢他昨天帮我办理住院手续。”

    凉介！

    方芳芳眼神亮了，这是重点，不能一句话带过，于是她马上问：“你认识凉介？”

    唐心并没有对方芳芳这个问题产生疑虑，如实回答：“昨天认识的。”

    一句话开解了方芳芳苦闷的心情。

    方芳芳在听到唐心这句话时，觉得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