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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我来了，对不起，你等得太久了。”

    佩吉又哭了一会，忽的瞧见了一旁的玛莎。

    “如果我们有孩子，一定也像她一样可爱。”佩吉神色恍惚了一阵，“看呀，她的眼睛多像你。史蒂夫，她的脸多像我。”

    “孩子，你过来。”说罢，佩吉朝着玛莎招手。

    玛莎略微惊慌地看了一眼史蒂夫，见史蒂夫给了玛莎一个确定的眼神，玛莎才上前握住了佩吉的手。

    “我的孩子，我能听你叫我妈妈吗？”佩吉苍老的脸上带着忐忑。

    玛莎朝史蒂夫看一眼，史蒂夫摸着玛莎的脑袋，叹息道：“叫吧。”

    “妈妈。”玛莎最终还是轻声喊道。

    “再叫我一声。”佩吉颤抖着声音说道。

    “妈妈！”

    “哎。”佩吉说着把玛莎搂进了怀里，眼泪擦过了玛莎的脸庞。

    身下是几乎皮包骨头的躯体，玛莎根本不敢真的靠上去，就怕把她靠散架了，虚虚抱着之后，玛莎单手撑住床面稳定身形。

    “好孩子。”佩吉絮絮叨叨地反复说着，不停地用手抚摸着玛莎的脸，又时不时看向史蒂夫。

    没过多久，又像是过了很久，佩吉又累了，只是还是舍不得闭眼休息。

    “这是我做过最美的梦了。”仿佛清醒了的佩吉，眼神依旧澄亮，最后依依不舍地闭上了眼。

    出了疗养院之后，玛莎不自觉叹了口气，回头望了望钢铁森林一般的建筑，仿佛关住了佩吉，又仿佛保护着佩吉，保护着她的梦，梦里她的过去，梦里她的未来。

    “玛莎，希望你不要在意。”史蒂夫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说道，“佩吉她病了，不仅是身体上的，精神上也是。”

    “不会。”玛莎摇头，“但是我觉得她是清醒的，她的眼神永远那么明亮。”

    “不用安慰我。”史蒂夫用手压了压玛莎的头，笑道：“我已经习惯分别了。”

    “习惯分别不是什么好习惯。”玛莎握住史蒂夫的手，“即使难受，也不要习惯。只有麻木的人才会习惯，享受痛苦，品味痛苦，接着迎来新的人生。”

    史蒂夫一愣，笑道：“你这些道理说来一套一套的。”

    “那是我经历比你多，史蒂夫。”玛莎摊开手，“你只有20几年，我可比你大呀。”

    “等你长得和我一样高的时候再说这个问题吧。”史蒂夫笑了，用手比了比两人的身高。

    “那这辈子都没有希望了。”玛莎无奈地说。

    两人顺着林荫小道往前走，渐渐留下背影。

    “今天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远处的玛莎问道。

    接着传来史蒂夫的声音，“佩吉当时和玛丽很要好，我想着佩吉见到你会很开心的。”

    “确实很开心。”玛莎说道，“我又变成你和佩吉的女儿了。而且，我觉得你的眼神有问题，怎么看出来佩吉和玛丽关系好的？”

    “反正你就是我的女儿，我是不亏的。”史蒂夫认真地说，“2个女生经常在一起，难道不是感情好的表现吗？”

    远处已经变得小小个的玛莎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比玛莎高出太多的史蒂夫，似乎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只是离得太远，看不大清楚。

    玛莎和史蒂夫交谈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能隐隐听见玛莎说道：“佩吉说得没错，你是个没开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