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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溪柠这半晌就守着半碗蛋羹，吃了两勺，其余的竟是什么都未动，“爷爷，我可能是下午杨梅吃多了，这会胃里酸的紧，家里有胃药吗？”

    陆青城闻言立刻吩咐人去找胃药，陆顺年也搁了筷子“让你嘴馋。”

    不一会下人确实拿了盒胃药回来，不过神色为难“家里一直没人用的上胃药，就忘了及时更换了，这药已经过期了。”

    陆青城一听就冷了脸，扯了餐巾给林溪柠擦了嘴角，一把揽了起来“爷爷，家附近也没有药店，我今天就先带小柠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您。”

    陆顺年看林溪柠小脸的确苍白，也知道她下午确实吃了不少杨梅，未做他想，点了头。

    陆青城带了林溪柠出去了，左翼并着下人都追了出来，站在门廊处，下人站在她身后，那姿态，像极了女主人，柔情款款“爷爷说天黑，让你慢点开。”

    陆青城扫了她一眼，也没回话，给林溪柠系上安全带就开出去了。

    怕林溪柠疼的紧，车速不免快了些。滨海路上一向禁忌快车，林溪柠胳膊支在窗边，漫不经心“你慢点开吧，我胃并不疼。”

    陆青城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林溪柠没料到，身子惯性前倾，倒是没磕到哪，只是被安全带这么一勒，胃还真的不舒服了。

    “小柠，我们谈谈。”陆青城左手撑在方向盘上，稍微侧过身，不知道是不是灯光晃的，林溪柠的小脸有些发白，陆青城几不可闻的叹口气，抓了林溪柠的手，握在手心里好一顿摩挲“我跟左翼是一起长大的，当年爸妈去世后，我几乎自闭，爷爷怕我孤单，才去孤儿院带了左翼回来，她，很活泼，我便慢慢的走了出来。我不大亲近别的同学，身边只有她一个女孩，我们……是在一起过，但是在商学院毕业以后，她就离开了。如今她虽回来，但于我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你懂吗？”

    林溪柠把车窗降下些许，听见了海浪声，心里倒是安静了许多“你知道了当年她为什么离开你了吧！”

    “嗯，知道了。”

    “没什么想法？”

    “林溪柠，我现在的老婆是你。”

    林溪柠向着窗外，陆青城只能看见她姣好的侧脸，伴着微凉的海风，问他“陆青城，你有没有看过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

    每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林溪柠念书的时候很喜欢张爱玲，常常捧着这些书，看到难过处就念给秦然听，然后揉着微痛的心口问秦然，可否也会像书里的男人这样。秦然总不许她看这种书，说都是无中生有，无病呻吟，毁坏人心中美好希冀的。

    可最后呢？哪里是无中生有，无病呻吟，分明是现实的写照。她还记得，秦然离开以后，她又读了一遍红玫瑰与白玫瑰。没有流泪，没有心痛，却更加明了。只觉得写的真好。

    今时今日，她可否要再去读一遍。

    陆青城捏住林溪柠的下巴，把她正向自己，看着她殷红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许久才抵着林溪柠的额头喘气“小柠，你告诉我，我做了什么，让你有这样的担忧，嗯？”

    林溪柠看着陆青城精美绝伦的一张俊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