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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也不想多待，踢踏着拖鞋跑下楼去。

    大门处响起了按密码的嘀嘀声，不一会儿就响起密码错误的警报，叶祁拎着自己地玻璃杯，在门边的显示屏上看清来人——是妈妈的丈夫宋清。

    门外的宋清像是喝了很多酒的样子，脸上脖子红了一大片，哆嗦着手点着门上的数字，往日的风度全无。

    叶祁愣了一下，急急忙忙地给他打开了门，门外的酒气像找到了进攻路线那般，涌进了叶祁的鼻腔里，惹得人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才想起来伸手去的扶他。

    “叔叔，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啊……”

    宋清垂着眼看着身边扶着自己的人，那和妻子七分像的长相，眯起双眼。

    叶祁吃力地将体格比自己高大很多的宋清扶进来，轻轻关上门，冷不防地被他拽着手按到墙上，叶祁惊呼一声，手上的杯子掉落在地上碎成玻璃碎片。

    “季羽，季羽……”宋清一只手撑在墙上，把叶祁禁锢着，凑上前来，声音低低的，“生意没谈拢……”

    叶祁愣了一下，双手用力推他，没推动，声音里难掩焦急和害怕，“叔叔，我是叶祁！我不是妈妈啊！”

    宋清看起来像是有点迷惑，眯着眼睛盯着他看，“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你怎么会不是她呢？你就是她！为什么要骗我……”

    “……”

    这……

    喝醉的人怎么那么难缠啊！

    宋清不依不饶，时不时就撅起嘴做出要亲他的模样，叶祁一边推拒他，一边又解释不清，眼泪都要掉下来……

    啊啊啊……这要怎么搞……

    救命！

    叶祁正推着宋清，旁边就传来一声吼叫。

    “c你妈！”

    宋豫看着眼前这副不可思议的情景，气的浑身发抖，将他那老父亲一把推到一边靠着橱柜。

    叶祁刚想松一口气，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唔——”

    叶祁摔在地上，脸上一阵抽抽地疼，眼眶里涌起了生理性的眼泪，“嘶……你神经病啊！”

    “你妈的，你在干嘛？！你和你妈他妈都是biao子吗？哈？母子俩合起伙来一起勾引我爸！操，谁给你们的逼脸！”宋豫明显是误会了，一手将叶祁提起来，打开门甩出门外，“特么给我滚出我家！”

    叶祁倒在门口，脸上肿起来一个包，碰一下都疼，手肘摔得青紫一片，手臂上一道道被玻璃划破的伤痕细细密密地泛出血珠来……

    “嘶，好疼……”

    艰难地站起来，叶祁按了几次密码门都没有开，想来是里面的人动了手脚，叶祁捶了捶门，“开门啊！嘶……”

    叶祁无处可去，身份证钱包什么的全在里面，宋豫又死活不肯开门，叶祁固执地站了一会儿，才垂着头离开。

    叶祁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脸颊处火辣辣的一片，肿起来一大片，人们见他这副鬼样子都远远地避开。

    电话响起的时候，叶祁看到妈妈来电，才又觉得重新活过来，轻咳了一声，压下喉咙里那股不适。

    “喂，妈……”

    电话那端沉默着，叶祁本能地觉得不对劲，停住脚步，又小小声地唤了一遍。

    季羽的声音透过手机冰冷地传来，一字一顿地，像在压抑着什么。

    “你有没有？”

    叶祁浑身一僵，瞪大着眼睛，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