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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买什么呀？明天买不行吗？”

    常俪说：“我去买点熟食、水果和点心，明天早上去给我爸妈扫墓。”

    听到这个话题，时盈觉得有些沉重，常宁和白晶出事都一年多了，常俪几乎从没提过这件事，即使提到每次也是淡淡地一句带过。

    走到路口，两人就要分别，再见只能是春节后，或者是半年后。时盈看她往熟食店走，在昏黄的路灯照射下，常俪的背影显得特别孤独。

    常俪买了三种熟食、三种水果、三种点心，然后走到小区门口的小商店外面买纸钱，装满一个编织袋之后，老板从店里出来收钱，没想到时盈竟然跟在老板的后面。

    常俪一边付钱一边诧异地问道：“你不是回家了吗？”

    时盈抢过编织袋的一支提手说道：“我明天早上直接去火车站，今晚在你家睡。”

    常俪把装着食品的袋子递给时盈说：“你还是拎这个吧。”

    时盈右手接过来，左手也没放开，常俪忍不住说道：“我自己提这个就行。”

    时盈不理会，只催促她说：“快点走吧，外面好冷啊！”

    第二天一早，时盈就走了。常俪和她同时起床，早饭过后，常俪就提着东西打车去市郊的墓地。

    到了墓碑前，常俪先用扫把清了清灰，然后用抹布把墓碑擦了擦，这才把水果、熟食和点心拿出来摆上。

    摆好后，她一个人站在碑前，絮絮叨叨地说话，从远处看，常俪就像墓碑旁的一棵小松树。

    说完话，常俪擦擦眼泪，提着纸钱走到一片专门开辟的空地上烧纸。纸钱买得多，风又大，常俪将将用了一个小时才全部烧完。

    出来时，说好等她的出租车不见了。年前来扫墓的人多，说不定有人出高价司机就拉着新的客人跑了。

    常俪只好自己往市区的方向走，走到勉强靠近城市边缘的地方才终于打到车。到了家门口，常俪突然又掉头走出小区，上午她哭了一场又步行了很长时间，已经没力气做饭了。

    常俪进了一家餐厅，常宁特别喜欢这家的菜，过去白晶不想做饭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就会来这吃饭。

    常俪点了三个菜，做好之后连同米饭打包带走。回到家，常俪先洗了个澡，上午烧纸弄得她一身灰，发梢也被燎到了。

    洗完澡，常俪坐在沙发上吃有些凉掉的菜，一边吃一边掉眼泪。吃完饭，她把碗放回桌上，蜷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常俪醒过来时已经是新的一天了，她起身把前一天的剩饭扔掉，又把碗筷刷干净，好像前一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除夕那天，常俪下午去的白莹家。白莹有个儿子韩锦，已经工作了，但是还没结婚，所以一直和父母住在一起。

    吃过团圆饭，常俪和白莹一起包饺子，韩锦吃到了饺子里的唯一一枚钱。虽然这未必能带来什么，但是过年就图个吉利，韩平和白莹高兴地说新年韩平肯定会交好运。

    电视上开始唱时，韩家才吃完饺子。天太晚，常俪不方便回家，只好留下来和白莹住在大卧室，韩平去韩锦的小卧室挤了一宿。

    初一下午，常俪就回家了。初二开始，白莹、韩平、韩锦就要和韩家那边的亲戚相互拜年，常俪继续呆在那里就不合适了。

    回到自己家，常俪给常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