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拉洋片(兄妹骨科)_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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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 (第2/3页)

加力,连接的边缘出现了血口。

    顽强的粘合力量让他不得不跪倒在桥上。剥离的剧烈疼痛逼迫他蜷身咬牙,希望能借此缓解。揭开的那一小部分下,油彩不见,只有血肉模糊。

    蒲雨夏倏然从控制室站起来。他并不是个擅长忍耐疼痛的人。很多时候,他只是好面子。在她面前若无其事,留自己一个的时候才呲牙咧嘴地瞎叫。

    「暂停」的按钮暂停、暂停是哪个?

    但这是他自己选择的。

    她的手悬在白色按钮的上方,突然抬头,用力将一旁的红色拍下:「提示:当前场中无对应人物,功能暂无法使用。」

    场中没有「她」的投影,自然也无法使用「人物同步」的功能。她走开去,烦躁地在桌前晃。他要做什么?那根本不在任务里。

    连原本的音乐也沉寂下来。

    等撕去了近一半,鲜血流淌满脖子,那声音终于再次开口:你做下了决定。

    他的背弓起如龟壳,暂时休停,双手抱头紧紧抓着头发,想回应,又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死撑着不出声。

    展现了决心。那声音道,只差一步。

    那两层皮从他脸上掉落,新的皮肤在他的脸上迅速重生。半疼半痒像群蚁啮过,一切恢复如初。

    他捂着半张脸,总算缓过口气:祢想听什么?

    年幼时候,尽管嘉裕对他不错,嘉好却总对他横竖看不惯。她是个真人,笑就是笑,哭就是哭。他不一样,烦恼的时候笑,悲伤的时候笑,痛苦的时候也会对人笑;到了真正开心的时候,反而会不好意思起来。

    他保持虚伪,擅长粉饰太平甚至随着年龄经验的增长,使用得越发炉火纯青。所有他看在眼中的厌恶之事,那些无聊的挑剔、对完美的执着,绝大多数都会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和谐的表象就会永远维持。

    他确信那样很好用。

    但那不是真实。

    我有点道德洁癖。他没头没尾地说,所以凡背离高尚的行为,都让我觉得可耻和恶心。

    但那道德观又并不和普世的道德等同。追根究底,是先有了恶心的感性情绪,才给所有类似行为都无差别地贴上负面标签。

    最初这样应对环境,只是单纯地认为只要我先讨厌,那被遗弃的就不是我。他说,是他们做错了。日积月累,就成了习惯。他便要不断去发现他们的阴暗、他们的缺陷。

    蒲雨夏走到台前,仰头安静地听。她意识到,那些话是在说给她的。

    至于你,他罕见地局促。真实的表态让他并不适应,很多时候,我会把自己的期望投射到你身上,认为你应该拥有那些我认为美好的品质、个性。是我希望你成为那样而不是看你本来有的样子。

    在失去记忆前,你也很少展露真正的你,他舒了口气,惯性地调笑,让我老以为你这家伙安静内敛懂事乖巧,甚至有些冷漠,偶尔还会犯病搞点没用的算计

    缓过劲来,他慢慢站起,挺直脊梁:没想到是闷骚。看你这趟醒来,那个折腾的劲头,差点让我以为换了个人。

    蒲雨夏:不是在讲他自己吗?为什么要扯到她?!

    看来那些年,你过得很是压抑。但没关系,他眨眼,这样的真相,我还挺喜欢的。

    好,知道他恢复过来了。

    蒲雨夏冷冷从台前走开。路过桌前,她抓起来时的包,推开控制室的门,向外走去。

    舞台上,孤独的木偶人抬头仰望,高声随着敞开的门向外传:祢说得对。我做出了决定。

    恭喜你提前取得了成功。那声音道贺,通行的证件就在前方,进出的通道即是「门」的出口,祝你旅途愉快。

    蒲风春整了整身上新出现的白色西服,压低了礼帽。

    我不明白。那声音突然说,为什么你们都想离开?那里只有病痛、衰老、分离、死亡。短短几十年,能做成什么事?

    那里有真实。他笑,这里的一切都是虚构。没有现实的基础,虚拟的不复存在。

    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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