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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什么？”

    罗瑾望着远处地落地灯，目光失焦：“有人出卖我。”

    林涔并不意外：“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

    她将杯中的冰水饮下，擦擦嘴角的水渍，眼神空洞迷茫。

    他留时间给她整理思绪，没有打扰。

    “你是怎么知道我身边有叛徒的？”她忽地将矛头指向他，“从第一次见面你就在暗示我身边有眼线，你怎么知道的。”

    林涔迎着她怀疑的目光，和盘托出：“我回国前就听说齐家老大齐延琨被人暗杀了，这样的新闻不小，所以就派人查了下。”

    他没回国，就没人把他当靶子。这种事情查起来自然更方便。

    “凶手虽然没有查到，但我发现齐彬的人一直都在跟你店里的人有着联系。”

    “你怎么知道是我店里的人？”

    “一个幽灵账号，是你店里的IP。我哥说你与齐彬没什么交情，当然是你身边的人。而且光明正大的话，也不必用什么幽灵账号。”

    罗瑾眸色一沉，五指攥紧：“还有吗？”

    “我当时资源有限，查到的只有这么多。回来听说齐延琨死之前跟你有冲突，所以才会来提醒你。”林涔说完靠在沙发上，耸肩道。“再后来你都知道了。为了迷惑齐彬，我几乎每天都来骚扰你。”

    罗瑾可没心思跟他开玩笑，咬着拇指指甲深思。

    “你什么时候确定自己身边有眼线的？”

    “刚刚。”

    她顿了顿，语气轻幽。

    “我前脚被带走，齐彬就带着律师来保释我。若不是有人时刻留意我的动态，他怎么会这么及时。”

    “但......说不定是他派小弟在跟踪你呢？”

    罗瑾冷哼一声：“你还记得齐彬去耀光赌场找你们抱怨帮我洗钱的佣金比给他的低很多吗？”

    他点头。

    “我车都没开回家他就到了赌场，不觉得过于巧合了吗？那段时间里我什么都没做，只给我爸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十个点搞定了。在我身上安装监听器他没那个本事，但在我车里就不一定了。我的车除了家里，就是酒店下的独立车库，所以能在车上动手脚的......只有跟我很亲近、我很信任的人。”

    想来失望，罗瑾沉默许久，冷静过后又咬着指甲深思。

    林涔想着事情的来龙去脉，觉得确实有道理，但总有地方他不太理解。

    “那今天警察来临检的事情......是那个眼线做的？没道理啊，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罗瑾抬眸看他，勾起嘴角一笑：“谁告诉你是别人做的？”

    他见她这般，恍然道：“是你自己？你为什么这么做？就只是想知道身边有没有齐彬的眼线？但如果他不去保释你呢？”

    “你怎么不问我：我为何确信他一定会来保释我？”

    见他费解，罗瑾勾起腿，以一种十分舒适的姿势窝在单人沙发中。

    “彩虹丸的成分我叫人拿去检验了，其中一种化学物质，跟国际警察在网上发布的一种毒品一模一样。虽然在江城他能全身而退，但那可是国际毒品案，他怎会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