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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之渐

    顾芝被她爸一通电话召回老宅。

    她到时，家政工在整布碗筷，餐桌上一家三口言笑晏晏，顾芝觉得没有她，这画面更和谐。

    眼尖的小妈见了顾芝笑意更甚，硬生生地挤出几丝皱纹，她起身招手道:小芝，快来，我们等了你好一会呢。

    小妈比顾父小了一轮，喜着旗袍，是个挺有风情的典型吴侬。十几年了，她与顾芝的关系一直居于泛泛，不过顾芝和她爸的亲情也没比这深多少。

    宗宗，叫姐姐。有一阵没见，顾芝旁座的男孩被她的冷气砭到，盯着饭食不敢看她。

    虽说顾芝不怎么在意这个弟弟的看法，可她有这么吓人吗，别的小孩见到她可是热情洋溢呢。

    钟懿见儿子不搭话，连忙给顾父使眼色。

    顾父不像个商人，像个会画画写诗的，吐词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即使不再年轻，还是有股苍松的劲头。他朝顾芝扬扬下巴:小芝，坐吧。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因顾芝的到来，只剩轻微碗筷碰撞声。顾芝也没什么胃口，她来之前给周织点了饭，也不知她有没有乖乖吃。顾芝终是在沉寂中按捺不住，给周织发了微信你做什么呢，好好吃饭了吗？

    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为什么我自己摸没有妹妹摸那种感觉？

    顾芝一愣，眼睛闪了下，笑出了清浅梨涡。钟懿观眼观心，顾芝与前一秒判若两人，手机那头的应该不是普通朋友。顾父也觉察，他呷了口茶，闲话家常一样:小芝，最近有合适的人吗？

    啊？我接个电话，不好意思。

    她打了个语音电话给周织，周织接得很快:妹妹，饭我吃光了，你什么时候回家？，顾芝想听的并不是这句话，她直截了当:你摸了哪里，拍张照给我看看？

    过了几分钟，微信收到一张图，素白的肌肤衬着纤柔的腰，有着流水样的弧。周织还很贴心地在腿心用红线圈出，又跟了句话就是你摸过的地方。

    顾芝眉眼带笑地和顾父小妈道了别，夫妻俩受宠若惊，钟懿打趣: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能吃女儿的酒席了。

    家里的灯关着，可卧室不见周织。顾芝找了一圈，浴缸倒是被帘子掩住，但掀开也没有周织身影，她没看到周织在一个小隔间偷笑。

    顾芝把手头的东西放下，她来的路上给周织买了零食，顺手取了之前买的小玩具，这段时间，她的收藏夹里全是各式小玩具。

    她打周织的电话，电话在客厅。突然想起什么，她又折返进浴室，这回周织贴在浴缸边，只露着一双眼瞅着她。

    张嘴。顾芝剥开一个巧克力放在傻子姐姐嘴边。

    周织嚼着巧克力，含糊道:妹妹你输了!，她刚才藏在浴室旁的一个衣柜里，妹妹没有在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