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天色显见不早,免得晚了她不待见。”
许彦卿这才站起身走出房,冯氏阖紧门放下帘子,翻开紫檀木箱柜,取出套簇新的衣裳,由小婵帮着换上,再坐到妆台
前,秦妈过来替她梳头。
“刨花油抹匀些!这里,还有这里,都要抹平!”冯氏看着镜子交待,她每趟去见老太太或妯娌小姐,头顶和发髻总是
乌光发亮纹丝不乱,若有点儿刺毛就会不自在,生恐旁人误会她仪容不端,是缠着爷们缘故。
秦妈两手心油亮亮地退下,冯氏这才站起朝许彦昭说,今二姨奶奶要给老太太和她们敬茶,想必一时半刻难抽身,早饭
厨房稍后送来,小婵她们会在跟前伺候,药汤顿在白皮炉子上煎着,用完饭记得服饮。
许彦昭举份报纸在看二弟的风月情事,对她的话似听非听,冯氏呆呆站着,直到听他低“嗯”一声,才扯着秋香色衫子
下摆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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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摆着一碟糟黄泥螺、一碟醉鱼,一盘五张鸡蛋香葱油饼,一大碗白糖粥儿,一碗菜肉馄饨。
许彦卿一手拿着报纸,一手执壶往玻璃杯里倒牛奶,他面前碟里是两个圆隆隆的面包,中间夹着煎蛋和腌肉,似还有些
绿菜。
桂喜用手里调羹划散白糖粥的热气,有些心不在焉,昨晚洞房花烛夜,她早早就睡下,做了一夜光怪陆离的春梦。
今早起浑身的不对劲,架子床一扇月洞门嵌着面大黄铜镜,趁无人她悄照了许久。
乳尖儿舀了血,肿成樱桃,和锦绸肚兜相贴磨蹭,生生的疼,掐指心算估摸是葵水将至缘故。
可两股间一片擦红又是怎麽回事,她皮肤白而娇嫩,乍看惊心动魄的很。
那春梦她现都不敢深想,竟梦到春林师兄,把她浑身咂吮了个遍不说,再跪趴着由他从身后弄,那话儿森森可怖,像极
凶猛的兽,在她臀间愈来愈快地穿梭冲撞,他那腹下满布黑密毛发,把她两瓣嫩肉戳刺地又痒又痛,却也唤起另种难以名状的
煎熬,如万千虫儿啃噬肉骨一般........她都不晓自己会淌那麽多的水儿。
“桂喜?桂喜!”
桂喜迷茫地随声望去,是二老爷在唤她,他端着玻璃杯慢慢喝着牛奶。
那牛奶像极师兄淋浇在她两股间的乳色稠浆,顺着她的腿滴嗒滴嗒淌在大红锦褥上,竟是白浓浓的一滩......。
春梦真实的让桂喜猜疑二老爷是否对她做了甚麽,可她亦心如明镜,自己还是处子之身。
“二老爷,昨晚我........”她想着该怎麽问大家都体面时,却听他善解人意地说:“你是想问昨晚自己怎样了?”
桂喜睁圆眼儿看着他,许彦卿抿去唇边残存的奶沫,笑意温和:“昨晚你吃的那盏酒里掺过春香露,这是高门大户不可
明说的规矩,意在减轻女子对初夜的惧怕及疼痛,振奋男儿雄风,可令洞房花烛能得圆满度过。”
“那我.......”桂喜紧攥着调羹柄,低首垂颈问:“可有对二老爷做出出格的事?”
许彦卿默了片刻,从容而答:“你很乖巧听话,不曾对我做过甚麽!”
桂喜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回原处,想再问他可有对她逾矩时,却听得丫头禀报:“老太太房里的李妈来了!”
第四十八章 姨相轻
冯氏听得身后有人叫大奶奶,回首看是三奶奶月仙和三姨奶奶珍兰、前后脚摇摇摆摆过来,各人侧旁跟着近身丫鬟。
遂停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