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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二) (第1/2页)
寒风(二)
到底还是打发了韩冰洁,原本也不是专门来找阮厌的,就是冷嘲热讽也没观众,就只好放过她。
阮厌照例去食堂打工,她有意观察周围,又觉得谁都不像。
周末的作业还没有做完,阮厌提前回去,把一叠卷子甩在桌子上,先做一定会收的科目,再做课上会讲或会抽查提问的卷子,大概率不交或者不喜欢的科目就压到了最后。
所以最后果然剩下了物理。
断断续续折腾到了八九点,总算差不多了,阮厌伸了个懒腰,见阮清清还没回来,心里就有点担心。
其实也没什么担心的,可人总是这样,一旦有了羁绊就要患得患失。
家里没有冰箱,阮厌挑了挑厨房的菜,为了省事,她一次买两三天的量,幸而未入春,还放得住,小姑娘随便做了菜,等阮清清回家。
阮清清没回来。
阮钊钊过来了。
你妈说晚上不回来了。阮钊钊拿钥匙开了门,咦,做饭了。
阮厌站在客厅里,她没手机,也只能是阮钊钊通知她,但他上门就让阮厌很讨厌:嗯,舅舅吃了没,一块吗?
阮钊钊进了厨房:舅舅看你做了什么
阮厌趁机锁上了自己房间的门,动作轻又快,熟练得很。
阮钊钊搓了搓手,他身上有轻微的酒气,想来昨天喝酒了,衬衫领口的边已经脏成了黑色,裤子也磨得不像话了,皱纹在脸上延伸,早年阮厌觉得还不错的皮相,此刻被烟酒熏得市侩又浑浊。
阮钊钊自来熟地自己盛饭,招呼阮厌过来,被阮厌冷冰冰地拒绝:舅,还没洗手呢。
阮钊钊搓了搓裤子边:这有什么的。
阮厌不说话。
阮清清愿意被自己亲弟弟吸血,她不愿意。
外甥女再亲那也是要隔一层的,阮钊钊到底跟阮厌说不上亲近,便讪讪地听话,回来坐在沙发上,不客气地夹菜吃:你考试了?
阮钊钊没吃相,吧唧嘴,又一副饿死鬼相,动不动就呛到,阮厌不想跟他一起吃饭,皱了眉头在一边站着,没去端饭:嗯。
考怎么样?
不知道。阮厌实话实说,没成绩呢。
你回回都说不知道,那题难不难,你会不会做你不知道啊。阮钊钊拿筷子头敲桌子,你高考出来也说不知道啊,你到时候怎么考大学?
阮厌眉头皱得更深了,不看他肤色蜡黄的脸,沉默着。
阮钊钊也没教训下去,大口大口夹菜,几乎没给阮厌留,吃完了打个饱嗝,舒服地倚在沙发上:家里还有多少钱?
没钱。
阮钊钊瞪着眼睛,坐直了:我这么久没来,你们都没攒点钱?
真没钱。阮厌扯了扯自己的校服,面不改色地撒谎,前些天学校让报补习班,还有要做冬季的校服,还有老师让买的习题册家里也要用钱,真的都没了。
她揣了揣自己的兜儿,从里面拿出今天剩的二十来块钱,颤巍巍地攥着:就这些了,妈妈说要用到月底。
家里钱一般是阮厌管,这个阮钊钊知道,男人看着那点钱嗤笑了声,不知道是在嘲笑谁 :算了,你好好学习,舅舅还有活,歇会儿就走。
阮厌默不作声地收拾碗筷,洗碗回来发现阮钊钊鬼鬼祟祟地从阮清清卧室出来了,手里攥着些什么。
舅舅。阮厌愣了一下,立马警戒道,你手里拿着什么?
她说着什么,却直接来抢了,阮钊钊不很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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