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挑不出她的错来。何况,小贱人毕竟是相府小姐,那刘达也未必敢对她如何。
京郊泉庄。
庭院中的石桌上,摆了数样精美的菜肴,还摆了两副酒杯碗筷。旁有太湖石做成的假山,瘦皱秀透,山下的芍药花丛,红艳艳地开了一大片,散发出馥郁的香气。
“小姐,相爷说还要接见几个下属官员,要您先用膳。”
“哦,我知道了。”张莞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举起了筷子。
他们已经来到泉庄十余日,这里的人皆是张清岳的心腹,他们肆无忌惮地同榻共枕,温泉里,书房内,床榻上,处处留下了两人欢爱的痕迹。
他极宠她,只要是她想要的,想吃的,想玩的,想看的,都会千方百计地弄来给她,但是,他究竟只是贪恋她的身子,还是……有些爱她了呢?他会娶她吗?她真的能够完成重生的使命吗?
但无论他爱她与否,她却早已爱上了他。她钦佩他的志向,仰慕他的才学,迷恋他俊逸无双的容颜,贪恋他给与的爱宠和温暖,身体上他也带给她从未有过的快乐。
“父亲,莞儿爱你。”她轻轻地述说着心中的情意,不辨滋味地吃了几口菜,端起一旁的琉璃杯,将杯中西域进贡的葡萄酒一饮而尽,又斟了几杯。
等到张清岳见完下属,回到园子里的时候,却见张莞已经在太湖石下的石凳上睡着了,小人儿脸色酡红,呼吸间隐有酒香。周围盛开的芍药映着她的娇颜,她的颜色却比芍药更美更艳,更有几瓣芍药的花瓣落在了她的发间和身上。
再看桌上琉璃樽中的葡萄酒,已经空了一半。他微微一笑,制止了想唤醒莞儿的婢女,吩咐道:“摆上书案,取我的画具来。”
等到书案画具等齐备了,张清岳已随意用了些酒菜,有些微醺。他提起画笔,在宣纸上轻轻勾勒出石凳上美人的醉态,又勾勒出她周围的花丛。
却见张安快步走来,在距书案还有十步远处,停下脚步,跪下行礼:“见过相爷。”
张清岳运笔不停,继续勾勒落在画中美人身上的片片落花,淡淡道:“起来吧,何事?”
“相爷,余氏滑胎的事已经查清楚了,她当时服用的保胎药中,混入了落胎药,那药是……夫人指使人放的。”
“果然如此。”张清岳的嘴角现出微微的冷笑,退了一步,看了看画,又再次在美人的裙裾上添上一片落花,“郑氏目前有何举动?”
“夫人似乎在为小姐相看人家。这段时间,她和武定侯夫人走得很近。”
“武定侯?” 张清岳沉吟着,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武定侯家只有一个儿子。“你去查查武定侯世子的底细。”
“是。”张安答应一声,将两把铜匙放在书案上,又道:“相爷,这是花园墙门的钥匙。”见张清岳没有别的吩咐,他行了个礼,躬身悄悄退去。
张莞这一觉好睡,直到黄昏时分才醒过来,睁开眼,却见自己窝在父亲怀里,他搂着自己,在榻上睡得正沉。
他的容颜,在烛光下更显得俊逸优雅,浓密如羽的长睫覆着下眼睑,淡红的唇瓣少了几分白日的冷硬,看起来十分柔软。
她心中顿时柔软如春水,泛起了一片柔情,他一定很累了吧,她悄悄抬起身子,在男人的薄唇上印下一吻,又窝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