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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玫瑰之死 (第2/2页)
侧脸静静温温,目光淡淡轻慢,光坐在那里就让人心甘情愿沉沦。 想起几分钟前,她在浴室里,将自己脱个精光送到他面前。 当时为什么会这样冲动,她已经记不太清了。 或许是接受不了那个曾在耳边温言软语,说你是玫瑰的谦雅君子如今面对她又是另一种截然相反的礼貌疏离,亦或是对于几年前那几月两人关系草草结束的不甘和遗憾,总之她当时像被猪油蒙了心一样。 竟然卑鄙的想要用欲逼他记起。 他的房门没锁,轻轻一推便开了,左手边是他近在咫尺的浴室。 卑鄙就卑鄙吧。她想。 进去时,他正光着身子站在淋浴喷头下,男性的身躯挺拔,比例协调,绝美的像她大一时在画室见到的那尊被精雕细刻的男模。 这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莹白色的脚趾头紧张的蜷缩在一起,室内弥漫的雾气正好遮住浮在她脸上那一抹羞耻的红。 他注意到了她,关了水,看她抱着臂膀光脚走近,直到两人之间剩下不到一厘。 贺温脸颊被热气熏的发烫,微红的的眼眶里波光流转,说话时带着哭腔,听起来委屈。 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她颤着手指附上他腹部的肌理,往上,最后停在心口位置的一株玫瑰文身。 他呼吸重了。 你以前说过,我是你的玫瑰。她看着玫瑰文身,思绪飞去了很远,透过玫瑰她看到了更深的往事。 贺温,你是我的玫瑰,独一无二的玫瑰。 语调变得缓慢失落,你变了是吗?我也不再是你的玫瑰对吗? 话音刚落,手被男人死死的锢住,整个人被压到冰凉的瓷砖壁上提起。 她惊的眼睛瞪大,诚惶诚恐的活像一只小鹿。 喷薄的热气从颅顶移到锁骨,他俯在她的锁骨上低笑,声音又浑又哑。 怪不得 贺温的脑袋被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打乱,紧张与兴奋交杂产生的耳鸣让她听不清他的话。 什么?她问。 突然被放下。 他转身从置物架上取了一条大的毛巾递给状况外的她,自己也围了一条,背对着她。 说出的话如利剑般尖锐刺人,贺温,我不是几年前的我了。 以前我太年轻,在墨尔本待久了,第一次见到你觉得你挺不一样的,就想玩玩儿。 他笑了一声,带着冰冷的嘲。 只是没想到你那么难甩,走了这么多年,你还记挂着我。 以前我对你没什么感情,现在更不可能有。 况且像你这种要背景没背景,靠借住生活在这里的人,你凭什么会认为我真的喜欢你。 伤人的话一串又一串,接踵而至的冰碴一下又一下砸在贺温的心脏上,血淋淋的疼要把她湮没。 她在心里哀求,求求了,不要说了,不要继续说了,再说下去,我会死的。 抬手附上左胸,那里痛的让她直不起腰。 空茫的眼直直的望向他的背,一遍一遍的问,为什么。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呢。 事实就是如此,我没爱过你,从来。 可以出去了? -- 骆闻州不知道,他的玫瑰在这一刻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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