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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要搭话，炎落却话锋一转，又说道：“可是也不一定。真正将死的人，往往都有强烈的求生欲望，我想我也一样。而且这个世界上还有我放不下的人，比如你，所以哪怕辛苦一点，我可能也会想继续活下去。”

    “那如果是我呢？”楚清岩问道，“如果是我，你会更希望让我吃这种药还是不吃？”

    炎落一个急刹车停下车，捧着楚清岩的脸强行让他看着自己，担心地问道：“清岩，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没有啦。”楚清岩笑起来，故作轻松地说道：“只是刚刚听到婚礼上的宣誓，有些感慨，所以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炎落不吭声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也没在那张笑脸上找出一点撒谎的痕迹，轻轻叹了口气，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重新发动起车子，轻声道：“你没事就好。”

    车子又向前开了一段了，感觉炎落已经平静下来了，楚清岩继续追问道：“你刚刚还没回答，你会不会希望我吃这种药？”

    “从自私的角度上来说，我希望你可以活得久一些。无论是体弱多病，还是残疾瘫痪，我都愿意永远陪伴你，照顾你。我不愿意失去你，一个人独活在世上。”炎落皱着眉，仿佛接下来的话中带着刀子，哽在喉咙说不出来，“可是，我会尊重你的决定，如果你宁愿相对健康地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也愿意陪你走完。至于再之后的事情，我已经不敢想象了。”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车里安静得有些压抑，楚清岩心中情绪翻涌，暗暗调整着呼吸，不想让炎落发现自己的异常。

    “清岩，刚刚说的这些，都只是假设是不是？”

    “当然了。”

    又一个转弯，兰荆堂的宅子已经若隐若现地出现在了视线里，炎落腾出一只手抓住楚清岩的手，柔声道：“待会下了车就闭上眼睛，让我带着你走，好不好？”

    “恩？”楚清岩歪着头笑道，“有惊喜？”

    “对，有惊喜。”炎落大方地承认。

    “好。”

    下了车，楚清岩乖乖地闭上了眼睛，伸出手让炎落拉着自己向前走，听他轻声细语地提示哪里有台阶，哪里要转弯，刚刚阴郁地情绪都散了些。虽然看不见路，但却隐约感觉到是在向卧室的方向走去。

    “咔嗒”一声，炎落推开了一扇门，拉着楚清岩走进去后，轻轻抽走了自己的手，说道：“清岩，睁眼吧。”

    鲜红的玫瑰花瓣铺满了整个房间，跳动的烛光照亮了房间，却又比日光灯显得更加温暖，正前方，炎落身穿西装，满眼笑意地看着自己。哪怕已经隐隐猜到会是这样的场景，这一瞬间，楚清岩仍然有掉泪的冲动。

    炎落单膝跪地，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盒子，轻轻打开，里面嵌着一枚简单男式戒指。即便已经打了许多次腹稿，此刻却仍然紧张得说不出话来，看着楚清岩很久，突然蹦出两个字：“伸手。”

    “噗。”楚清岩忍俊不禁，看着他有些窘迫的样子，却饶有兴致地问道：“你就不想对我说点别的？”

    炎落一阵尴尬，沉默了一会，干脆站起来，抱住楚清岩，故作凶狠地“威胁”道：“戴上戒指你就是我的人了，你戴还是不戴？”

    “哪有你这样的人……”楚清岩轻笑着摇了摇头，却还是配合地伸出了手，看着他紧张到几乎有些颤抖地把戒指套在自己手上，问道：“你的戒指呢？”

    “在这里。”炎落从另一个口袋又拿出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