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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语气尽可能地放缓，“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感觉他喜欢你吗？你觉得你俩对彼此的感情是一样的吗？你对他的所有感情，他都有对等的回应吗？”

    秦骁下意识想要反驳，张开口却突然发现找不到理由。

    秦朗露出个果然如此的表情，“你所谓的爱情根本就是你一头热吧？还私定终身呢，你们怕不是连床都没上过吧？能别搞笑了吗？”

    说完，他把手搭在门把手上，回过头又看了秦骁一眼，“现在跟我出去，我给爷爷他们说你就是见春晚节目太无聊想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你到时候给我安静点，不要再横生是非了。”

    秦骁默默跟着秦朗回到餐厅。

    一场风波消弭无形，家人的表情虽然还有点不太自然，但表面上都勉强接受了开玩笑的说法。

    晚上回到房间，秦骁拿出手机看了又看。

    屏幕上最后的消息就是他向慕远讨要自拍，而慕远直到现在还没有回复。

    秦骁有些颓然地倒在床上。

    他当然知道，他们的感情是不对等的。

    自己会狂喜激动，会因为慕远的一个细微的表情而内心雀跃想要狂奔，会随时随地想要用力去抱紧慕远。

    但是慕远……他太冷静了。

    在他们的关系中，慕远显得太过游刃有余。

    他就好像站在水边，把脚漫在浅滩，搅混了一池清水，却随时可以抽离。

    就这样盯着手机屏幕的聊天窗口看了好久，就在屏幕第十次暗下去的时候，秦骁在对话框里敲下了五个字：

    “你喜欢我吗？”

    点击发送，那边出乎意料地很快回复。

    “怎么突然问这个？”

    秦骁：你先回答！

    慕远：……喜欢。

    秦骁：你喜欢我什么啊？

    慕远：……蠢萌？

    “那你……”

    那你爱我吗？

    秦骁盯着那个“爱”字看了好久，突然觉得这个字异常沉重而刺眼，默默把整行字全部删除，他扔掉手机，把自己的头深深埋进枕头里。

    他害怕去问。

    慕远爱他吗，他不知道，甚至在心里潜意识地给了自己一个否定的答案。

    甚至就连慕远是不是真的有点喜欢他，他都不能确定。

    蠢萌？

    他扫了眼旁边的小贼，正好看到小贼从柜子上一脚踩空掉了下来，在地上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戴着伊丽莎白圈的脸上满是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茫然。

    小贼在慕远那里估计也能拿到个蠢萌的评价吧。

    想到慕远对自己的喜欢程度可能就和对小贼差不多，秦骁心塞了，还有些酸楚。

    他那么喜欢慕远，慕远怎么就不能多喜欢他一点呢？

    之后的几天，秦骁憋着气一直没给慕远发消息，失联三天后，慕远首次主动联系他，发来个“？”。

    他看了眼那个苍白的问号，感觉更伤心了。

    要是小贼丢了三天，寻猫启事都能贴满大街小巷了吧，自己消失这么久，就只能换来一个“？”吗？

    第四天晚上，秦骁正躺在床上继续品味爱情的忧伤，小贼突然跳上床对准床边的窗户喵喵直叫。

    秦骁往窗外望去，只见夜色中一只黑色的爪子突兀地扒在了窗台上。

    卧槽，有贼？！

    秦骁大惊，抄起床头的花瓶，跑到窗台下蹲好，准备等贼人进来砸他个全身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