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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爬五层。有时候两个男人的体重会让木梯叽叽作响，进入房间内有个小小的阳台，推开窗户看见的是ㄇ字型公寓的中间空地。刚在一起的时候，前男友的事业刚要起步，他前一部导的电影刚入围了一个新人赏，媒体都说他是这世代最有潜力的导演。

    的确在一起的这几年他的事业蒸蒸日上，家也越换越大，随着出差的次数变多又变长，两人能窝在一起的时间更少。他还是最喜欢刚开始的那个小家，室内装潢是鹅黄色的，灯不是日光灯而是有些昏黄的黄灯。

    男友经常趴在木桌上书写剧本，而他则是躺坐在沙发上，把笔电放在腿上看美国连续剧。有时候男友会用他从古董市场搜刮到的留声机，放着法国香颂的老唱片。家里很小，所以音乐就像是迴荡在整个家里。

    偶尔男友会下厨做卡苏来，料理很费时，油封鸭腿的香气跟着音乐一起飘散在空气中。隔天午餐他们会拿着法国麵包沾着汤汁吃，边聊着近期上档的音乐剧。刚开始交往的日子可以说是惬意，两人话题很共通，他刚从忧郁症走出来，男人工作有些忙却又有空档。

    过一阵子他开始复工走秀，他会帮男人保留一席位置，男人也从来不缺席地带着大束玫瑰坐在那。两人的关係很快就传开了，只是他们俩并没有特别介意。即便他在后台倍受其他模特儿调侃、妒忌，都不影响他们俩之间的关係。

    下了秀有时他会顶着妆跟男友一起走路回市区的公寓，一手抱着他给的花，有时候还有在路上买的法国麵包。另外一手给男友牵着，男友那时候牵着还小的妮妮。妮妮是男友从收养所抱回来的，因为想等纯种的黄金猎犬还花了些时间。

    但男人知道以前的狗去世了对他有多大的影响，所以他在一周年的时候準备了这个礼物。妮妮那时特别瘦小，牠妈妈生了一窝小狗只有牠被送到收容所。而且因为皮肤病，原本漂亮的毛变得髒兮兮又结了很多毛球。

    还好接回来养了几个月，又变回一只意气风发的黄金猎犬。春天的风有些微凉，

    他的中长髮被吹得有些飞扬，男友法文的语调很轻柔，就跟那温柔的风一样。两人的谈话中夹杂着笑声，脚步也很轻盈。

    在法国的回忆可以说是佔据了艾利大半个人生，当他不小心从钢琴椅上惊醒时，才发现原来他做了这么长的梦。

    梦见了许多在法国生活的细节，看着被自己丢在地下的手机，突然有些心软地想接起前男友的电话。但他很快惊醒收回了手，走到厨房煮了一壶水，泡了一杯玫瑰花茶坐在餐桌旁发呆。

    妮妮已经窝在牠的狗屋睡着了，艾利觉得突如袭来的寂寞感他不知道怎么处理。他从没想过男人几乎是他人生的全部，而他现在什么都失去了。不必工作也不须恋爱，每天像是行尸走肉般地练舞弹琴照顾妮妮。

    还是应该开始下一段恋情吗……？跟贝尼？他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花茶却被烫得捲起舌头来，看来不该这么急躁的。

    而贝尼从草圃中振作起来后，就回到客厅发着呆。严海密经过时他连看都没看一眼，海密觉得奇怪只好捧着热可可坐到贝尼身边。但贝尼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直到严海密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他才乍然一惊。

    「怎么？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