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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里面就有人跑过来，脸色焦急，对余笙说：“副主编，陈小姐，不愿意穿我们这边提供的衣服，说是……不适合她。”

    化妆室里，陈曦还坐在那儿，看了一眼挂在那里的衣服，不由地怀疑，准备这些衣服是不是余笙故意的。

    自己一向以温柔妩媚的形象示人，在观众面前也是如此，可这些衣服呢？都是中性的裤装，连一条裙子都没有。

    周围的人站在那里也着急，经纪人看着陈曦油盐不进，也是尴尬，好歹以前都是暗地里，现在当着这么多人耍脾气，“你先试试，试试再说。”

    对经纪人的话置若罔闻，陈曦看着自己的新做的指甲，仿佛上面开了一朵美丽的花，对还在自己耳边唠唠叨叨的经纪人嗤之以鼻。

    以前自己还只是个小艺人的时候，她什么时候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己红了，又黏上自己，害怕把她给换了，不过捧高踩低的习惯还是改不掉，不就是自己最近通告少了吗，就开始又对自己呼来喝去的。

    陈曦微微一笑，“你要试，自己去试啊！”经纪人气地没办法，又只能忍着不做声，这么多人……

    其他人也只能站地远远地，害怕自己被波及。

    “副主编。”待在化妆室里的人，看到进来的余笙，像是看见了救星。

    余笙移开和陈曦对上的视线，问了身边人具体情况，才走过去。

    刚刚套在身上的羽绒服已经脱掉，里面是一条长裙，显然不是杂志社提供的衣服，都还没试，就说不合适，余笙站在那儿开口问：“陈小姐，你认识柏军吗？”

    陈曦本以为余笙来了，会对自己说一段长篇大论，无论是祈求，劝诫甚至是像上次一样直接，毕竟杂志拍不成，她也是有责任的，没想到会问这么一个问题。

    还是不抬头，余笙接着说：“给你准备的这些衣服就是他给设计的造型。”

    化妆室里的人，都没有离开，也没有走动，余笙的话仿佛还在化妆室里留下回音。

    陈曦觉得自己脸上有些烧。

    柏钧是著名的造型师，最擅长的就是直击人心，为灵魂设计，多少人为能请他做一次造型而豪掷千金，可是柏钧却始终有自己的原则，不肯轻易做造型，早就知道杂志实力强大，倒是没想到竟然也能请动柏军吗？

    现在自己说那些衣服不适合，要么就是在说柏钧的设计不好，要么就是在说，自己不懂就胡乱评价。

    这两种都不是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再看余笙，站在那里，气定神闲，居高临下。

    陈曦刷地站起来，那位子都被推地后退，对着余笙说：“副主编早说，我就直接换了，柏老师的设计我当然信地过的。”

    说完，就让人带着进去，换衣服。

    ——

    由于耽误的时间过多，拍摄进程被拖慢，余笙看着还在台上的陈曦，对着电话说：“我这里还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要不改天吧。”

    单廷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糟杂声，知道余笙是真地忙，就说：“没事，我也有工作，待会我去等你。”话一说完，不给余笙拒绝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落地窗，视野开阔，即使下面人声鼎沸，来来往往，自己还是站在高处。

    想到那些人在背后的动作，单廷拿过自己的大衣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