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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从未被我激怒过。

    我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目光投向江易文的瞬间扬起嘴角。我的笑容越灿烂，余光瞥见凌绪的面色就越尴尬。不知是哪个人犯了错，凌绪免不了又是劈头盖脸一顿批评。

    江易文看了眼发火的凌绪，恐怕早已察觉出我俩的不对劲，直白问道：“你们吵架了吗？”

    我想把嘴角再扬起一点显得有底气，却怎么都没法让笑容自然。只得掩了掩鬓发，随意说：“没有，只是有点问题。”

    说来也是好笑，我和凌绪明明没有切实的关系，却像情侣一样冷战。而且我怎么都不愿说出吵架两个字，潜意识里并不想闹到这个地步。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发这么大火。”江易文转过头，“不要怪我多事，有问题的话还是尽早说清楚，拖着对谁都不好。”

    我吞了吞喉咙，“是他不肯说。”

    江易文一愣。

    我迟疑许久，正要询问他人意见时，凌绪走过来了，无奈只能闭嘴。江易文了然地拍拍他的肩，给我们留了空间。

    这是他今天第二回来找我了，比之前多了份委曲求全。

    对于他造作的卑屈，我不留情面地冷眼以待。

    “你宁愿跟别人讲废话，也不肯理我是不是？”凌绪站在我面前，低声下气地说。

    我不语，懒得看他。

    他叹息：“陈幸，我们以前从来不会吵架超过一天的。这次是我不好，不要再生气了行不行？”

    我闻言讥笑，“你真觉得自己不好吗？分明是想回避问题，不要假情假意了。你以为我还会像小时候那样，你叫我乖一点我就听话跟你和好么？”

    “我不是回避，而是有些话讲出来就没有意思了。”他伸手牵住我，“再说一遍，我真的不想跟你有半点不开心。”

    他的语气从未这么软过，但对我没有任何用处。他一逃避问题，我就想起昨晚的狼狈场景。我像个不要脸的傻子对他敞开心扉，他却道貌岸然地拒绝我又不许我离开。

    凭什么？

    我甩开他的手，挑起一侧唇角笑得极为冷漠，“谁要和你吵架了。我只是觉得我们需要分开冷静一下。你也不用担心别人会说什么，你看我连说辞都帮你想好了。”

    凌绪深吸一口气，抿着嘴任由我抱臂冷笑。直到林木杨喊他，他才垂下眼睑离开。

    “这是第二次。”他沉言。

    碍于公众场合，我依旧不咸不淡地笑着，却在他转身后爆发难以抑制的徒劳感。

    从十五岁喜欢他开始，到现在，时间越久越觉得无能为力。不管怎样挑起战争，决定权始终在他手里。就好比现在，表面上似乎他落于下风，但我更好不到哪去。再强硬的态度也都是死撑，我怎会不知这样是在消磨彼此的耐心。

    然而他就是不肯坦白。宁愿低眉顺眼找我求和被我推拒，也不愿说出心里话。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等大家都忍到极限了。

    整个下午，我都尽量不让心情被影响。凌绪也没有再单独找我，更不再发脾气，唯有工作时谈过几句公事。演员配合，拍摄顺畅，剧组气氛很是安定。

    打开微信，看着Abby发来的“搞定”字样，只觉从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