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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肖莫里的名字，“莫里，我对不起你……都是我害了你啊……”

    屈寒忍着怒气，冷冷地问他，“怎么回事？”

    那男人哭着把事情原委说出来。

    原来他妈妈知道了他和肖莫里的事以死相逼，他没办法，只得跟肖莫里提出分手，为了让他死心还找了个女人跟他演戏，说他马上要结婚了。肖莫里受了太大的刺激，神思恍惚走在街上，结果就被车撞了。

    “你不是说你几年前出柜后就和家人都断绝关系，没有来往了吗？！”屈寒怒吼道。

    如果不是以为他没有后顾之忧，屈寒当初压根就不会同意肖莫里和他的事，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会让肖莫里死了这条心。

    男人耷拉着头不敢看他，“我妈也是最近才想通了来找我……”

    “所以，你就迫不及待要回去当好儿子了？”屈寒冷笑。

    “她终归是我妈……她都快七十了，我不忍心再伤她的心……”

    “那你就忍心伤莫里的心了？！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招惹他！”屈寒气得有些失去理智，掏出随身携带的那把匕首抵在男人脖子的动脉处，双目充血咬牙切齿地说，“莫里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杀了你给他偿命——”

    男人哆嗦了一下，却因愧疚不敢反抗。

    “干什么干什么，不准在医院闹事！”医护人员见状，连忙冲过来拉开屈寒。

    就在这时，急诊室的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

    屈寒也顾不上那男人了，立刻冲过去问：“他怎么样了？”

    医生叹口气，“车子撞到他的头造成脑出血，大脑皮层功能严重损害，我们已经尽力了……”

    服装店老板捂着嘴悲恸地哭了出来。

    屈寒却怔怔地望着医生，“什么意思？”

    “他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

    屈寒前不久无聊时才看过一部狗血的电视剧，结局里女主角也被车撞了成了植物人，然后在床上一直沉睡，任凭男主角怎么呼唤都没有醒过来。

    他不敢置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肖莫里身上，他这是在演戏吗，还是自己在做梦？

    医生同情地说：“节哀，病人还是有可能醒过来的，不要放弃希望……”

    屈寒恍若未闻，面无表情地走进了病房。

    肖莫里的脑袋上缠着一圈厚厚的渗出血色的纱布，脸上鼻青脸肿盖着氧气罩，他的手臂上和腿上也裹了纱布，他就像个木乃伊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只有一旁的仪器表上起起伏伏的曲线显示着他微弱的生命迹象。

    屈寒缓缓地走过去，摸了摸肖莫里毫无生气的脸，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他只剩下这一个亲人了，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莫里……莫里，你醒醒啊……”服装店老板也在哭，“我错了……你醒来好不好……”

    屈寒背对着他，紧紧地握着肖莫里满是擦伤伤痕的手，满面泪痕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屈寒……”

    “你再不滚，我就杀了你！”

    屈寒不觉得饿，也不觉得累，就那么在肖莫里床边坐了好几个小时，期盼着奇迹出现，肖莫里下一秒就睁开了眼睛。

    凌晨一点，他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不是湛泉打来的，而是游雾。

    屈寒这一刻突然特别想听到他的声音，他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