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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怨。”托尼扶住菲丽希缇，防止她从椅子后面翻过去，“你不能对别人说的话，都可以对我倾诉。”

    “……是吗？”菲丽希缇正努力地保持平衡，这条温暖的手臂来的正是时候。“让我想想……”

    托尼也不着急，给她充足的时间让她慢慢想。他一手揽着菲丽希缇的腰背，一手又拿起一瓶酒。

    “我今天不想抱怨了。”过了好一会儿，菲丽希缇才慢吞吞地说道，“我觉得现在的大家都很好，如果真的要抱怨也轮不到我。对，不是我，你没有什么想抱怨的吗？”

    菲丽希缇突然扭头看向托尼，她深蓝色的眼睛湿漉漉的，里面倒映着他的脸。

    “我想要抱怨的阶段已经过去了。”托尼对她笑了笑，“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大概也是最近的生活太无聊了。”

    “你真奇怪。”菲丽希缇也嗤嗤地笑了起来，“你不是说过你不想承担这么多吗？”

    托尼记得他可没有对她说过这句话，至少在这个世界里没有。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你怎么回答的？”

    “只要打败了那个人，你就不用再承担这么多了。”菲丽希缇回答，“我也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那个人是谁？”托尼终于听到了点新的、他想知道的东西，“是灭霸吗？”

    “灭霸只是想利用我而已，他想要重置这个世界，让一切都推倒重来。只要我的全部力量没有完全被他控制，他就不可能清洗整个宇宙。”菲丽希缇说起这个还很有条理，至少托尼能听明白。

    “那你担心的人是谁？我们的敌人是谁？”托尼继续循循善诱地问下去。

    “一直监视我的人，监视这个宇宙的人。”菲丽希缇似乎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她皱起了眉头，似乎觉得只是说起这件事就让她很痛苦。“我从他的眼皮下面逃走了，他现在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他早晚要把我抓回去。”

    “我能帮上你什么呢？”托尼换了个方式来问“为什么选择他”，这样从菲丽希缇的角度来想也许不会太费脑子。

    “你捕捉过我。”菲丽希缇又蹙起了眉头，努力地搜刮着自己的记忆，“你是宇宙中唯一捕捉我后没有利用我的人。”

    “我抓过你吗？”托尼觉得他经历的平行世界里似乎没有在地球以外的地方遇到过菲丽希缇，“我是在哪里抓到你的？”

    菲丽希缇摇摇头，“我不知道，那是我其他分散的力量，所以我记得不是很清楚。”

    说到这里托尼意识到了一点，选择他的是那股力量，而他面前的菲丽希缇应该只是这个力量的具现化，是它的一个实体化身。

    “你是宇宙之心，对吗？”托尼有点后悔自己喝多了，他只能努力地保持着意识清醒，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候。

    菲丽希缇有点困惑地看向托尼，她的眼睛里是一片迷蒙的水雾，“我……”

    她突然感觉到胸前的挂坠似乎猛烈地跳动了一下。

    菲丽希缇不知道怎么了，她顺手打开挂坠，里面活泼的像是住了个小孩子，不停地吵着要出来玩。

    托尼在自己的意识被占据之前就察觉到了大事不妙，可是身为普通人类的他难以抵御灵魂宝石的控制。而灵魂宝石到底想要干什么，他也突然想清楚了。

    *

    上夜班是无奈中的无奈，在现在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