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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子一拍，满打满的街头混混气息。“我给你一千、不！是五千——唉——青衣，等这片子大卖了，我一定给你个大红包。如果亏了，我就回去拍商业片，赚的钱都给你。”

    “李导，你是我的老师。如果不是你，我指不定在哪里捧着泡面码字。”

    叹了口气，李泽华深知安瑾元的倔脾气，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你现在还在写剧本吗？我给你拍出来。”

    “早没了。”

    “也不知道让你进这圈子是对是错，你不像个圈里人。如果你顺顺利利地毕业，没准现在是个作家。”李泽华的口吻有种怅然若失的味道。

    “李泽华先生，你今天是要打温情牌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别让我见着你，小兔崽子，目无尊长。”

    “没了我，你怎么拍戏？”

    “你怎么跟程瑜安一样了，一身流氓气息。”

    周边的人总是提起这个名字，他想无视都难。安瑾元微楞。

    “我看了剧本。”安瑾元把话题转开。“你这是打算向你偶像致敬？我也不介意向我的偶像致敬。”

    “那你打算要谁拍？”李泽华笑道。寻思着程瑜安三个字可真谓大杀器。

    严重拖沓症患者，一边拍一边写剧本，根据演员来定剧本，典型的王家卫风格。开拍于92年，拍拍停停地拍了两年多，由于资金不足，张国荣还帮忙筹了两次款，最终在94年上映（09年的是修复版）。这次的可能也会往这方面发展。

    至于，由刘镇伟拍摄，王家卫制片，93年上映，搞笑片，演员阵容为的全体。这是由于迟迟不上映，而为93年的春节档拍的。也难为张国荣、梁朝伟、张学友、梁家辉、林青霞、张曼玉等人了。（港片的辉煌期，不解释。）两部完全相反的电影，肯定精分了。

    “我还不打算精神分裂。”

    “哈哈哈。”李泽华的爽朗笑声。

    “您先忙着，我挂了。”

    “好。”

    他饿了。

    冰箱里有着助理早上买过来的菜，围上围裙，安瑾元简单地炒了颗小白菜，荷兰豆，再煮了个紫菜蛋花汤。

    三道菜孤零零地摆在小方桌上，再有一碗白米饭，作为一个多年空窗的典范，安瑾元早就习惯了一人食。安瑾元觉得自个挺适合去拍的。

    做饭，OK。洗碗，NO。把剩菜剩饭往厨房一放，消食片刻，安瑾元就去卧室午睡了。

    好在中国的人力不贵。如果是在美国，安瑾元觉得他一定会疯掉。

    躺在单人床上，安瑾元规规矩矩地仰睡。闭上眼睛，刚刚入行的影像扑面而来。

    乔木不是他的第一个公司，反倒是他最先排除的对象。大公司是非多，那时候他签了一家默默无闻的小公司，据说那公司早就倒闭了，倒闭的时候，孙嘉特意跟他说过，只不过他忘了是怎么倒闭的，只记得是在他签了乔木后没多久的事情。

    那时候的他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小公司它自身受限多，那是公司的年度大戏的审核一直不过。上面的领导发话说，要是他跟那领导的新欢一起拍戏，就让这戏过审核。

    于是，公司就把他给买了。

    和家里闹翻了，安瑾元没有钱去赔违约金。只好硬着头皮接了那部戏。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