弁而钗_白话文版(H)_分卷阅读4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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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44 (第2/2页)

有一事,欲烦劳大师,老夫有一孙女,年方十七,德容俱美,欲求大师作个媒,与状元成秦晋之好,大师要帮忙的话就是我的幸运了。”

    李摘凡道:“这个自当遵命。状元是在夫人之处,被抚养长大的,他岂有推托之理?”高尚书道:“全托大师佛力,以成两家之好。”相别而去。

    不到月余,状元回来,拜了高尚书。高尚书答拜。状元大惊,道:“太爷这是怎麽说?”高尚书道:“状元乃是天子门生,老夫如何消受得起?”

    状元摸不著头脑,便停了拜,细问缘故。高尚书道:“要知原由,还到观中去问你的师母。”

    状元心急,忙令起轿往观中见李摘凡。作了揖,坐下问摘凡道:“我进学中举时,拜太爷,太爷便受了。如今做状元,我拜,他却不受,此是何意?我问太爷,太爷叫我来问你,想是有难言之处。师母知道,请悉数告诉我。”

    李摘凡听了此问,泪如雨下,嚎天打地哭道:“主翁、主母,你的儿子中了状元,连姓氏也认不得,真是好苦啊!”

    状元见他说得古怪,道:“师母,这是怎麽说?”

    李摘凡道:“你本姓匡,乃是松江华亭人,住在北京。你的父亲匡人龙,乃是北京监生。你祖父乃是江西南安府的太守,早早死去了。你的伯父匡世,乃是木客人。你的母亲蒋氏,三十无子,你的父亲便娶我为妾。你的父亲有食客三千,金钗十二,挥金如土,谈侠尚气,安居乐乐。却撞著一个对头,乃是工部莫须有,与你祖父有仇,奏本弹劾你的伯父,道他侵克钱粮二十万,家私被充公,家眷被拿问。那些仆从,尽皆逃散,朋友无一上前帮忙。我原是牌上无名的,此时欲以身殉葬,以表主翁食客养妾之报。却想到存孤大於死节,主母已经被拘空在室,等候收监,你那时才三岁,是我换了布衣,假做邻人探问,将你抱出来,逃脱了虎口,连夜出城。後来听闻追兵追寻你甚紧,我只得抱你逃至於此。正好高尚书欲招女僧,阐明经典。我幼年潜心於佛事,就假说自己原是受匡家供养,如今他遭受磨难,我欲报答,便抱著这个孤儿潜逃至此。棒喝受尚书之拜,我担心你见姓思亲,故借了高府之姓,匡鼎二字,乃是你父亲为你命名的。你又问什麽呢?”

    状元听了此言,大叫一声:“痛杀我也!”悲悼不已,昏死於地。

    李摘凡一把将他抱起,叫:“你快苏醒。”

    半晌,状元方醒过来,哭道:“爹娘枉生了孩儿一十八岁,我却不认得爹娘是什麽面庞?”他一把拽住李摘凡道:“娘,你是我的庶母了。亏你历尽艰难,将我抚养成人。我有父不得怙,你怙我,有母不得恃,你恃我,你既是我的父亲又是我的母亲啊。”嚎啕大哭,拜倒於地。

    旁人观者,无不落泪。

    李摘凡想起前事,抱头相对而哭,继而劝道:“幸好你已经中了状元,报仇有希望了,不必过於悲伤。”

    状元道:“娘可知道我父母的消息麽?”

    我摘凡道:“我之前派人去,多亏吴给事上本,你父亲被充军到大同,母亲也还在。伯父被保出在外,已经死了。如今不知怎麽了?”

    状元道:“明日,我要同娘上京去。”

    李摘凡道:“还有一事,你多亏了高尚书的培养,虽然你不是他所生,但借他姓成名,也不可忘了他。他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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