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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扬,暮色下萧景默温情脉脉的桃花媚眼,依旧带著动人的魅惑。眼睛却痴痴看著坐在院子中的那个人,一步步走近。 简若林抬起头来,淡淡一笑:“你来啦?”平静的语调,疏离的姿态,仿佛路人。 “你说的那些,我不同意。”萧景默几乎是从齿缝里将这句话一字一字地给挤出来,带著点困兽般的挣扎,凄然决烈。 简若林笑而不语,只是静静地看著他,唇边一个白瓷茶杯,映得唇红如血。 这双眼睛,这般笑意,哪里还有往昔的半点情意,冷静淡漠地叫人心悸。 萧景默依旧是那句:“若林,我不想放手。”若不是因为这一遭,萧景默大概还不能真正明白,简若林於他,是一种如何割舍不下的存在。如今事情演变至今,叫刚刚明白了自己心意的他,如何能够在这个时候放开所恋之爱人?再开口,语气间已经多了几分哀求和恳切:“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可以重新来过。” 简若林好笑地抿了抿嘴:“你虽於简家有恩,却也有负我简若林在先,这份恩情,若林并不打算以身相报。何况覆水难收,不是什麽事情,都能够有回头的机会。” “不、不是,我没有打算过要挟恩求报。我只是想、你回到我身边来。”磕磕绊绊一句话,旋即又是一声柔情呢喃── “若林,我喜欢你。” 简若林唇边的笑意似乎有那麽一瞬间的凝滞,看著萧景默,面上突然转为寒意冷冽:“男子相恋,不容於世,不过是因为心中的‘不甘’作祟,将占有和征服欲当做了相互恋慕……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怎麽如今,却是你明知故犯,执迷不悟?” 这一番反唇相讥,却是将萧景默曾经伤害他的话原封不动的搬了出来,简若林看似温婉,却是个极要强的个,便是在和萧景默的感情上,也绝不肯拖泥带水。下定了决心要断的一干二净,又怎麽肯松口半分,给萧景默半丝挽回的机会? 萧景默痛悔叠加,苦涩不已,再次恳求:“是我错,若林,原谅我。” “萧公子言重了,你我之间,早就已经两清,谈不及此。” 简若林心智强硬,萧景默又何尝不是做惯了霸道事情的主,见到爱人固执著不肯让步,脸色渐沈,一句森然低语便已出口:“若林,我并不想走那一步,你不要逼我。” “是你在逼我。萧景默,若你要鱼死网破,我也可以告诉你……”简若林毫无惧色,反带著无比的决绝:“简若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一语铿锵,终於打破了萧景默心头仅存的侥幸和希望,惨然一笑,他踉跄著後退了半步,:“何必如此不留余地……”眼底的几抹浓烈伤痛浮现。 “若林,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是真心喜欢我?” 简若林却挑其远黛双眉,嘲讽一笑:“萧公子在意这个作甚?若林於你,不过一场风月欢好、镜花情缘,既是可以用腻了就丢弃的物什,是真是假,又有什麽要紧?” 萧景默不甘地去抓他的手,触感一片冰凉,却是他再也无法温暖的温度:“不是玩弄,不是游戏!”他急著反驳,从来没有哪一次,如此後悔当日的抽身而去:“若林,我喜欢你。是真的,不是逢场作戏,不是互相索需。不是……” 简若林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冷冷的打断:“萧景默,结束吧。” 萧景默面如死灰,仿佛全身力气都在顷刻间被抽空──从他的负心离去,再到负气返回,然後在他准备好好维持这段感情用心珍惜对待的时候,万事成空。萧景默怎麽也料想不到,他和简若林,会是这样的结局。惨淡一笑道:“你从收到你大哥的死讯那会,就已经开始步步筹算,利用我不甘输於人下的子,做了这一著好棋。”笑容里满是苦涩,可是这苦涩,却是咎由自取:“若林,原来我从不曾懂你。” 简若林眸间华光流转,美若濯星:“我又何曾懂你……”略微一顿,目光落到萧景默身上,淡淡两字呼唤:“景默。” 唇边一抹笑意,却全然不带半点旖旎情思。 平生不会相思,一会相思,便害相思。 简若林本以为,以萧景默的为人,就算自己把话说得再绝,也无法真正从本上断绝了他的念想。如果真要就此断得一干二净,少不了要心智坚定,再不能被那人的软磨硬泡温柔攻势所迷惑,所以他也早做好了萧景默会再一味痴缠的准备。 料想不到的是,自那日谈话不欢而散之後,萧景默却当真失了踪迹,整整几日不曾出现在视野中。简若林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难受。 这个男人,对他来讲已经是一种刻入骨髓的存在,断情绝义,本质上就是伤敌三分自伤七分的做法。 偶尔半夜自梦中惊醒,望著空荡荡的床铺和冰冷的被衾,仿佛有什麽,已经剜剔骨一般地,从他的身体中被剥除。虽然是他自己下得狠心辣手,却还是疼得锥心。 他想著:他那个男人……就这样从此远离,再不相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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