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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28 (第5/5页)
母亲总算开口了,她说:「电话给你奶奶。」 于是我就把电话给奶奶。 她们说些什么我不清楚,倒是奶奶不时扫我几眼,评头论足的唔唔嗯嗯令人 毛骨悚然。 放下电话,她老长叹口气,便不再言语。 我埋头扒饭,心头的鼓不由越发紧密急促。 直到一碗白米饭下肚,奶奶都没说一句话。 我实在忍无可忍,只好问:「咋了?」 「啥咋了?」 「我妈咋了?」 「你妈没咋,」 奶奶又是一声长叹,「倒是你这疙瘩痘,我看还得找个老仙儿对方子,你妈 非要买啥洗脸奶,瞎折腾一天。」 就是这样。 那天我扎在呆逼堆里打了一下午双升,之后又结伴捣了会儿台球,回来时天 已擦黑。 趁一家人在楼上纳凉的功夫,我缩凉亭里,于蚊虫叮咬下吃完了饭。 飞快咀嚼的同时,我下意识地竖起耳朵,去捕捉母亲的动静。 然而一无所获。 等收拾好碗筷,打厨房出来,我却险些撞上母亲。 淡薄的星光下,她着一件碎花连衣裙,披散着的长发犹如晚风新发的嫩芽。 我想说点什么,却只是撇过了脸。 母亲也没说话,她摇着蒲扇,转身上了楼。 我在院子里杵了好一阵,最后还是进了堂屋。 那支可怜可俐就立在茶几上,我一直没动,直到有一天它自己卸下包装跑到 了洗面台前。 母亲的不理不睬持续了好几天,连父亲都发现了异样。 他偷偷问我是不是招惹母亲了,我一时面红耳赤,屁都放不出一个。 于是一次午饭时,父亲宣布:「现在的小孩啊,喜欢搞点青春叛逆,叛逆个 屁啊,要让我遇着,屎不给他们打出来!」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我瞥了母亲一眼。 她头都没抬,只是面向父亲说:「吃个饭,你能文明点不?」 除了一声嘟囔,后者无言以对。 片刻后,在奶奶的不动声色中,母亲又转向我:「可别跟你爸学。」 这句话令我打了数天腹稿的长信宣告流产,也让我愈加坚信:父母与子女通 信是影视作品里才会出现的滑稽桥段,乃是一种艺术加工,或者确切点讲——一 种不可理喻的华而不实。 毫不夸张地说,那个令人羞愧的早晨像座突然崛起的堤坝,把我体内跃跃欲 试的潮水收拾得服服帖帖。 好长一段时间后,我才重拾手淫的乐趣。 至于蒋婶,我说不好,或许她只是恰巧处在那里吧。 就如同九七年夏天在平河滩上偷瓜,你选定一个,必会被另一个所吸引。 那不计其数的西瓜似河面上的波光粼粼,令人眼花缭乱。 而犹豫等于被俘,如果你真的口渴难耐,唯一的正确做法是就近抱住一个就 跑。 九九年冬天后,蒋婶就经常在家里走动了。 她不打正门进来,而是走楼顶。 有好几次,我见她拾阶而下,毛衣里的奶子像不时飘荡于院子上空的嗓门般 波涛汹涌。 多数情况下她会找奶奶闲聊。 当然,碰到父母在家也会扯几句。 比如那年母亲在卢氏给我做了套西服,她看了直夸前者有眼光,还说我瞧起 来像个小大人了。 这算不算某种鼓励我也说不准,总之冬日惨淡的阳光驱使我在她丰满的身体 上多扫了好几眼。 那个冬天多雪,2000年元旦前后积雪甚至一度有膝盖深。 于是人们就缩在煤炉桌旁烤火——那是一种类似于炕的存在,下面炉子上面 桌子,至今北方农村靠它取暖。 有天晚饭后我趴桌子上看书,周遭是喋喋不休的众人。 他们的唾液绕过电视剧和瓜子后依旧充沛有力。 蒋婶就坐在我身侧。 可能是某个搞笑的剧情后,她的腿悄悄在我腿上碰了一下。 之后就是无数下。 这令我大吃一惊,却又无可避免地振奋起来。 作为回应,我忐忑不安地在那条丰满的大腿上捏了几把。 我甚至想长驱直入。 但她勐然攥住了我的手。 一番摩挲后,那个多肉的小手围成一个圆筒,圈住了我的中指。 是的,伴着耳畔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它轻轻地套弄起来。 我不知作何反应,只能僵硬地挺直了嵴梁。 记得我看了母亲一眼,她正好撇过脸来,说:「少吃点瓜子啊你。」 然而某种令人作呕的东西正让我迅速勃起。 毫无疑问,那已是近乎赤裸的交配信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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