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我和我的母亲)_【寄印传奇】3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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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寄印传奇】30 (第2/4页)

咋了?」

    我不假思索。

    我以为她会说「算了」

    或者其他的什么,然而

    没有。

    她挠了挠头,索性一把揪开了马尾。

    黑发铺陈开的一刹那,人已穿过半张乒乓球台。

    兴许是尚未开学,这点儿周围竟没几个人,倒是明明暗暗的宿舍楼里不时溢

    出些许女生平时难得一见的张狂。

    陈瑶在球台的夹缝间七拐八绕,像是在穿越老天爷设置的频频魔障。

    大白体恤罩下来,再被晚风鼓起,彷佛真的裹了身道袍。

    昏暗的路灯下,她愈飘愈远,宛若一尾断线的纸风筝。

    搞不好为什么,我突然觉得照这么下去,这阵风会把她吹到天上去。

    几乎条件反射般,我吼道:「陈瑶!你咋了!」

    真的是吼,宿舍楼里的声控灯都亮了起来。

    青筋暴突中,我甚至有点头晕目眩。

    陈瑶立定,转身,片刻后朝我狂奔而来。

    非常俗气,但事实如此。

    像颗蒲公英种子,她一头扎进我怀里,柔软而又尖利。

    她喘得厉害,我只好吻了下去。

    那感觉不太好,犹如吃了瓣陈年糖蒜。

    于是陈瑶就笑了起来——边喘边笑边给了我一拳,她说:「神经病啊你。」

    第一次邂逅陈瑶时,她也是这么说的。

    那是去年十月份,我被大波拐去看迷笛。

    如他所说,确实不需要门票,但酒水却不再免费。

    当然,即便如此,也值得一去。

    事实上,看着一帮怪逼不知疲倦地跑舞台上跳水时,我确实被唬住了。

    群众的海洋此起彼伏,让我恍若熘进了伍德斯托克的录像里。

    当晚几个同省老乡聚了聚,其中有没有陈瑶我也没了印象。

    我兴奋得过了头。

    第二天新鲜劲就过去了,吵闹依旧,却没什么我喜欢的乐队。

    本就是冲着舌头去的,结果他们没来。

    刘冬虹和沙子倒是意外之喜。

    还有老崔,就站在我身边,戴了个棒球帽,边晃脑袋边吧咂嘴。

    特别地,因为上火,他嘴角冒了个疖子。

    老实说,有点傻逼。

    可惜彼时大波已有事先走一步,以至于直到今天他也不信崔健会长火疖子。

    到第三天我就蔫了,看完美好药店,便行尸走肉般地往车站赶。

    痛苦的信仰就让他们自己痛苦去吧。

    在火车上除了昏睡我满脑子都是木推瓜,觉得好不容易去趟北京没能见识甚

    是遗憾。

    当时我还不知道宋雨喆早他妈跑青海放羊去了。

    从平阳火车站出来大概十一点多,我也只能打了个的。

    那阵学校门前正修路,即便打的也只能坐到学院路口,往学校得再撒丫子地

    奔两三公里。

    于是我就地奔。

    路灯昏黄而稀落,两道尽是废弃的老机械厂(如今已是拔地而起中的各色商

    业楼盘),参差颓唐的砖墙在深浅不一的步伐中影影绰绰。

    然后我就看到一个女的,背着双肩包,脚步轻快。

    不知出于什么念头——也许是太过油腻与疲惫,我就想凑过去与她同行。

    结果该人勐然转过身来,发出一声尖利的鬼叫,吓得我差点坐到地上。

    接下来你大概也猜到了,我快她快,我更快时她索性跑了起来。

    直到校门口,我才瞅清这个身着皮夹克的女鬼。

    她已气喘吁吁,无路可逃,虽然我并不打算找她理论。

    门卫来开门时,我自然而然地向门口踱去,与此同时偷偷瞄了女鬼一眼。

    就这一瞬间,她飞快地侧身,一巴掌招呼过来。

    耳光响彻夜空,我猜漫天繁星都惊呆了。

    「神经病啊你!」

    她说。

    再次见到该女鬼就是不久后电音论坛的一次聚会。

    此协会隶属于机电系,副会长就是我的吉他老师——学美声的大波。

    我匆匆赶到时,一眼就瞧见坐在主席台上的女鬼,不由大吃一惊。

    很快大波就给我介绍说,这位是咱们协会的手风琴老师,「大一新生哦」。

    除了冷目相对,我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好。

    陈瑶倒也坦率,她冷冷地说:「早见过了。」

    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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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此刻,她扭捏着身子,坦率地说:「吃了蒜了,不好闻。」

    但我还是贴上那羞惭的脸颊,双手滑过柳腰,攥住了牛仔短裤包裹着的俩屁

    股蛋。

    阳台上已涌现出若干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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