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我和我的母亲)_【寄印传奇】3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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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寄印传奇】32 (第5/5页)



    好在时不时他要盯着鼻梁神经质地甩甩脑袋,自我催眠也就此打断。

    亲爱的小李啊,有些东西就像眼镜投在鼻梁上的阴影,除非你摘下眼镜,不

    然再怎么可劲地甩脑袋也无济于事啊。

    没错,我是这么想的,我心猿意马,简直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当天晚上我终于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

    起初在鬼哭狼嚎的楼道里,后来钻进了厕所,最后套上大裤衩、穿过冬青丛

    、沿着漫长寂寥的水泥甬道——一直地奔到了操场上。

    过了好久才有人接,果然是个男的。

    普通话,很有磁性的嗓音,像磨穿过三千张老牛皮。

    他说:「喂?」

    我说:「喂。」

    他说:「那个,你哪位?」

    我说:「你哪位?」

    他就挂了电话,比我预料的还要果断。

    再拨过去,他说:「喂!」

    我说:「喂!」

    我以为他会再说点什么,不想没了声音。

    我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却实在不知说点什么好。

    于是就没人说话。

    我能听到他的呼吸。

    很快,他说了声「有病」

    就再次挂了电话。

    就是这样,毫无办法。

    当时我想的是,如果这是在拍电视剧,我兴许可以警告他不要骚扰张凤兰。

    这么一想,我甚至被自己的幽默感动得笑出声来。

    那晚月朗星稀,微风拂面,散步的情侣卿卿我我,健身达人们疯狂地磨损着

    自己的膝盖。

    网球场灯火通明,隐隐传来一种陌生的拉美舞曲。

    即便穿着拖鞋,我也奔跑起来。

    抽烟回来,陈瑶正读得入迷。

    待我坐下,她突然扭过脸说:「你吓死我啦!」

    简直吓我一大蹦。

    论文依旧没写完,倒是陈瑶,几节自习下来看了好几本横沟正史。

    我也搞不懂是我在陪读还是她在陪写了。

    晚上和大波一块吃饭。

    这逼一如既往地精力充沛。

    相形之下,我一俗人都涌出那么一点萎靡不振的高冷气息。

    酒过三巡,他传达了两点主题思想:第一,云南有个腰乐队,很有态度,你

    要听听;第二,下周PK14要来,咱们队捡了个暖场,好机会啊!确实是个好

    机会,值得痛饮几杯!但陈瑶问:「有钱没?」

    「当然有!」

    大波甩甩狗毛,一番挣扎后,脸上升起奇妙的红晕,「没钱谁干啊!你这是

    在挑衅我们的底线!」

    是的,不但有钱,还有免费酒品,前提是先把报名费交喽!灯光浑浊,人声

    嘈杂,我不由叹了口气。

    「啥意思?」

    大波在我肩膀上狠狠来了一锤,「你这屌状态可别到时痿了!」

    我强压下翻涌而上的啤酒,想郑重地请求我的朋友务必放心,鄙人屌硬如铁

    ,怎么可能痿了呢?然而不等我开口,手机就响了。

    或许它已经响了好一阵了。

    是母亲,她问我干啥呢,一直不接电话。

    我说:「吃饭,没听见。」

    「要说你耳朵不聋,你奶奶估计都不服气。」

    母亲的笑清脆而绵长,待我在饭店外的台阶上坐下,她才又拾起话茬,「过

    两天在平阳大剧院有个演出,你觉得咋样?」***************

    *****不知有多少仁兄读过?弗氏理论简单概括如下:第一,

    梦是愿望的实现。

    焦虑梦的目的就是安慰。

    比如陆永平之死。

    第二,梦有自己的审查机制,对一些禁忌的情感,只有加以伪装才能通过审

    核。

    比如令人作呕的油呛味。

    第三,联想元素。

    梦中人可能是多种元素的堆砌,对某种元素的直接联想才能体现其身份的某

    一方面。

    比如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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