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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楼后发现楼道里吵吵嚷嚷，记者们围在一扇贴着封条的门前，当他拿出钥匙准备进那扇门对面的房间时，记者们激动起来了，把话筒递到他嘴边一连串地问了好几个问题。

    杀人案。仇杀。

    泽维尔想起刚才同事跟他说的事情。

    拒绝了所有人的采访，泽维尔关上了自家的房门，吱嘎一声，像一个结界一样，所有的声音被隔绝在外。

    房子里的家具上都披着白布，沉默地陈列在黑暗中，泽维尔掀开厚重的床帘，阳光像潮水一样涌进来，照亮飘拂在空气中的灰尘。

    简单地做了打扫后，天已经黑了下来，泽维尔躺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就准备出门去应徐晓的约。打开门，发现所有人都不见了，楼道安静的可怕，泽维尔甚至能听见窗外飞叶摩擦玻璃窗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甚至像指甲刮黑板一样刺耳。对面的封条紧紧地贴在门上，上面警.局的印章红的刺目，并且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仿佛是人的血液从那处流下来……

    楼道的灯光有些暗了，泽维尔眨了眨眼，发现封条已经变回了原样，指甲挠墙般刺耳的声音不见了，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刚才的一切仿佛都只是他的幻觉——

    但泽维尔知道这不是幻觉。

    这是一个有鬼的世界。

    而这个世界的主角，就是——

    泽维尔转过身，赫然引入眼帘的是一张惨白的脸，或者说，那根本算不上是一张脸，而是由数块腐肉和血块黏连起来的肉球，镶嵌在中间的青色眼球死死地盯着他，缓缓勾起一个诡异得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泽维尔眨了眨眼睛，脸色未变，似是跟“它”对视了一会儿，又像是没有和“它”对视，三秒钟后，他上前走去，穿过“它”走到对面的一扇窗前，用力把窗关上了。楼道里瞬间暖和了很多。

    关上窗后，他便下楼走了。

    徐晓约他去的地方是个清幽的餐馆，虽然地段比较偏僻，但胜在环境优美、菜肴的味道也不错。

    徐晓点了酸菜鱼、糖醋里脊和几样素食，又加个芒果布丁作为饭后甜点。

    泽维尔看了他一眼，说：“真难得你还记得我的口味。”

    徐晓笑着说：“可不是嘛，你的口味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

    上菜后，他们一边吃着一边聊天。徐晓问：“这些年你还在拍照吗？”

    “嗯，偶尔会接单拍些写真集什么的，但更多是随便拍拍。”

    “啊，能坚持下来也是好事。”

    “来，为我们的久别重逢干杯！”徐晓拿起酒杯。

    醺醺然之际，徐晓红着脸看着对面人因为吃饱喝足而染上烟火气的俊脸，正准备感慨两句，突然目光一凛，他的酒意瞬间清醒了一大半。

    “你……你没事吧？”

    泽维尔疑惑地看他，“什么没事？”

    “啊，不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