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记(肉)_分卷阅读1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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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9 (第2/2页)

间庾定胥偷闲回房一次,张紊还赖在床上,两个眼珠在眼皮底下咕噜噜乱转,庾定胥不催他,只说,“刚刚遇着丫头,她道林嵋儿说,那道士是位真法师,叫我谢谢他,也谢谢你。”

    道士还真不是虚有其表。张紊心里一赞。

    那时阴风一起,他跟丫头瑟缩在角落里,只见道士不惧不怕,倒提长锋,清喝一声,“妖孽!速速与我现形!”

    铃铛遽响,有个男子现了出来,形影闪烁,鬼影幢幢,煞那间,屋内昏作一片,丫头吓得哭了,揪着张紊呜呜哼道,“鬼啊!真是鬼!我这月月钱还没领呢!”

    道士却念了道咒,手指往剑上一拂,冲着那形影杀了去,没几下,一剑刺进那魂灵脑门,铃铛飞出手,把那人、不,把那鬼镇压在下,他又自怀中摸了个水袋,隔着林嵋儿床帏,噗一声喷了一口鲜红。

    继而拍拍手,笑说,“鸣金收兵。”

    不多时林嵋儿醒来,哭道,“放了他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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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士问了城隍,才知那鬼身份,竟是位地府言官,供职于阎罗法王手下,同林嵋儿是前世姻缘,见她现世早年守寡,愈过愈孤独寂寞,又受她那早早投胎去了的先夫嘱托,偶尔关照,谁想这一关照,竟关照出爱慕来了。

    道士骂道,“亏你还是言官,竟做出这样邪佞事!人鬼殊途!你险些害死她!难道要让她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要辜负她先夫交付!要陷她于不孝!”

    那鬼幽幽一缕,恸哭不已,“我错了!要铸成大错呀!”

    张紊看着怜悯心起,“真人要如何处置他?”

    “自然是烧一纸符书,告与阎罗法王。”

    庾定胥也过来,但不敢贸进,只在窗边轻叩,“怎样?”

    张紊凑过去跟他如此这般一讲。庾定胥是痴情人,自然明白痴情人的痛处,便劝道士,“听林嵋儿的罢。”

    道士思忖着,儿女情长我也管不了,好在人救得及时,也便算了。

    便佯装要去小解,出了她闺房,张紊也赶忙将丫头扯了出去。恐怕林嵋儿眼里,情、爱甚么,是无足轻重的,重的是孝悌忠义,往日恩情。

    她床前,那缕魂魄定定伫着,满屋都是他那长叹。

    搅得张紊出了闺房还觉有鬼气萦绕耳畔。

    道士拎着腰带回来,那把七星剑白光闪闪。

    不知道士对上那可恨鳖精有几分胜算。张紊忍着饥肠辘辘,缩在床上不着边际地胡想,只觉许久未有这般惬意。

    昨夜那场雨疏风骤,他原本是要提刀赴宴的,可后来一念之差,想说亏欠庾定胥许多,他又是童子身甚么不懂,便慨然引颈就戮。

    现下想起庾定胥那身精瘦细滑,俊朗挺拔,又是心动又是懊丧,险些悔青了肠子。

    庾定胥午时端着饭菜回房,恰好张紊脸色蜡黄,皱着眉头从茅厕出来,看见他也当没看见,径自往房里去,嘴上能挂个油瓶。

    “你不舒服?”

    张紊爬上床,嘟囔了两声,“腹泻。”

    “是不是吃了甚么不干净的东西?”

    可不是吃了一堆不干净的。

    不过跟庾定胥也讲不清楚,只语焉不详,“不晓得怎么了。”

    庾定胥蹙眉思忖:我吃的甚,他也吃的甚,想来还是昨夜害的。

    心里由不得泛了涟漪,颊上也染了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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