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深夜醒来_直男癌,晚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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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男癌,晚期 (第2/3页)

一边。

    她半张脸红肿着,眼角和帽檐下的额头青紫一片。

    周淮皱眉,轻声问:“脸怎么了?”

    费南斯冷笑,盯着他的眼睛,“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周淮沉默片刻,松开手指,坐回座位,启动了车子。

    手腕很疼,费南斯头靠在车窗,闭上眼。

    停车,转过身。

    她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呼吸粗重,帽檐下的几缕头发湿哒哒黏在一起,左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上血迹斑斑。

    周淮看了会儿她腕上纱布,抬手拍了拍她肩膀。

    费南斯吓了一跳,忙睁开眼。

    车停在了一处民宅改建的宾馆门口。

    费南斯转头嘲讽道:“不是送我去公安局吗?”

    周淮边解开安全带,边说:“现在赶回去太晚了,这里条件还不错,先住一晚,明天我再送你回去。”

    宾馆临街而建,总共三层,外墙贴着白色瓷砖,门口立着个红色招牌,招牌上写着“爱民宾馆”,玻璃门大开着,门内,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正撅着屁股拖地。

    费南斯推门下车,大踏步走进去。

    “老板,开房。”

    拖地的男人抬起头,直起身子,扶着拖把杆,咧开了嘴,笑着说:“身份证。”

    这人身材偏瘦,个子比周淮低半个头,头发不长,烫着小卷,唇红齿白,高鼻梁,单眼皮,眉眼狭长。

    长得像哪个韩国明星来着?

    对方噗嗤一声,费南斯眨了眨眼,回过神。

    卷毛手伸到她面前,笑着说:“住店请出示身份证,姑娘,成年了吗?妈妈告诉过你这些吗?”

    这人语气轻佻,却不讨厌,费南斯下巴往后一扬,说:“用他的。”

    卷毛笑得眼睛眯成细缝,摇头说:“不行,两个人开房得出示两个人的身份证。”

    费南斯瞥一眼身后,说:“没带。”

    不一会儿,身后那人说:“一个标间,暂住一夜。”费南斯皱了皱鼻子。

    卷毛看一眼周淮,盯着费南斯打量了会儿,挑了下眉头,从口袋里掏出把钥匙,扔给周淮。

    “三楼最里边那间。”

    周淮伸手接住钥匙,卷毛低下头,撅着屁股继续拖地,等周淮拉起人手腕,他嘴里嘟囔了句:“看着点地啊,刚拖干净的,有点滑。”

    房间挺大,整洁干净,在这城乡结合部,条件的确算是很不错。

    费南斯进屋直奔床,她趴到床上,也不说话,伸手甩开被子,把头蒙进被子。

    门口传来哐当一声,紧接着吧嗒一声……

    反应过来他将门锁了后,费南斯在被子里大声骂道:“周淮,你混蛋!”

    过了会儿,扣扣扣三声响,费南斯睁了一下眼睛又闭上了。

    片刻后,吧嗒一声,轻微的脚步声迈进屋内,费南斯闭着眼说:“我累了,请你让我一个人待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费南斯一把甩开被子。

    卷毛端着个大碗站在电视柜旁,正咧嘴笑着。

    “客房服务,晚饭——上好鸡汤面。”

    卷毛将碗在鼻子下绕了一圈,把碗筷放到电视柜上,笑着说:“没下毒,安心吃。”说完,他转身就走。

    费南斯立刻起身,跟在他身后。

    卷毛转身一把将人拦住,推着她肩膀将人往屋里推。

    他一本正经地说:“哎哎哎,乖啊,好好待着,等警察叔叔回来。”

    门再次从外锁上,费南斯紧抿着嘴唇,止住了脱口欲出的脏话。

    鸡汤面鲜香,上面撒着几粒葱花,葱花味飘入鼻腔,费南斯肚子立刻咕噜噜叫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周淮打开门进屋。

    床上没人,衣服搭在床尾,电视柜上的碗里剩着小半碗面,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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