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深夜醒来_直男癌,晚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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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男癌,晚期 (第3/3页)

生间隐隐传来水声。

    玻璃门上蒙着层薄雾,一道人影隐在雾气之中,人影身形曼妙,背对着门,一手高抬着,一手从腰往上……

    周淮清了清嗓子,咳嗽一声,走到玻璃门前,抬手敲了敲。

    费南斯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就开了,一只胳膊伸了进来。

    她以为又是卷毛,忙按住玻璃门,叫道:“干什么?!”

    胳膊被夹着,周淮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说:“换洗衣服。”

    听到是周淮,费南斯松了口气,接过来袋子。

    里面都是他的衣服,白色长T恤,灰色运动裤。

    左腕不能沾水,草草洗漱过后,费南斯穿上他衣服,推门出去。

    周淮见她出来,握着她右手往床上带。

    费南斯甩了两下没甩开,便坐了下去。

    周淮从身后拿出个袋子,从袋子里拿出一把剪刀,将她左腕上的纱布剪开。

    纱布粘着模糊的血肉,撕开的瞬间,钻心的痛传来,费南斯嗷了一声,“能不能…嘶…轻点啊?”

    周淮皱紧眉头。

    伤口很深,细密的针线环着腕上一圈,伤口虽然已经开始愈合,但撕扯到的地方隐隐渗血。

    “怎么弄的?”

    费南斯看一眼伤口,往周淮腿上踹了一脚。

    “要不是你,早长好了。”

    周淮呵呵低声笑,“吃饱了,有力气了啊。”

    费南斯哼了声。

    周淮将袋子里的东西都倒在床上,胶带、棉签、碘伏、纱布,还有一盒止疼药和一盒消炎药。

    费南斯看他勾着背低着头,突然眼睛一热,她忙眨了眨眼,抿紧了嘴唇。

    周淮拿棉球浸上碘伏,往那血渍上擦,还没挨上去,她低声叫道:“你…轻点,我怕疼。”

    周淮抬起头,她五官都皱着,秀丽的眉眼带着恳求,周淮低头,手上动作轻缓。

    “再撕扯,你就得再缠半年。”

    费南斯正疼得龇牙咧嘴,听到这句,也不觉得疼了,她狠狠瞪着那大脑袋。

    “我觉得你得了一种病。”

    周淮问:“什么病?”

    费南斯勾起嘴角笑,眼里却没笑意。

    “直男癌,还是晚期。”

    周淮哦一声,算是回应。

    稍微处理一番后,周淮拿过纱布给她缠上。

    费南斯说道:“当一个女人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你非但不给予她安慰,还反过来指责她,这就是直男的通病。而你最严重,晚期。”

    “那有得救吗?”

    费南斯回:“没得救,除非你投胎转世,回炉重造。”

    周淮笑出声,说:“你去那个地方干什么?今天凌晨三点,楼下那家KTV打架斗殴,有人被打成重伤。所里同事一早就被派去巡查,那块龙蛇混杂。”

    说话间,纱布完工,周淮拿胶布给她缠了三道,然后握住她手。

    费南斯抽回手,垂着眼,点评说:“手艺不错嘛。”

    周淮抬起头,盯着她,“不要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

    费南斯抬眼,“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

    周淮盯着她。

    猫被惹毛了什么样?被惹怒了什么样?

    估计就是这样。

    他看一眼她手指甲,起身去拿热水壶烧水。

    水开后,他又接了些凉水,将水兑凉一点,拿毛巾浸湿,拧了半干,叠成方形,放到她脸上。

    毛巾有点烫,费南斯往后躲,周淮右手掌心按住她头,左手将热毛巾敷在她脸上红肿那处,又问:“怎么弄的?”

    费南斯不说话。

    她脑门和右侧额头上的紫色肿块连成了一片,掌心大小。

    周淮将毛巾换面放回她脸上,拿起她手按住毛巾,说:“我去拿两个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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